第四十三章 結束和開始[第2頁/共4頁]

“脾氣合不來。”杜秋說完以後覺著這個來由太空洞，就又彌補了一句：“現在謹言春秋小，隻曉得玩，姐和姐夫還能夠拚集著過，今後上學了，在教誨題目上分歧太大，必定要起牴觸。”

“那就如許吧。”杜存誌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叮嚀道：“小秋，你去大山家看著點，他們家婆娘珍惜短，兒子力量又大，彆讓謹言被欺負了。”

杜存誌嗯了一聲，既冇有生機，也冇有斥責，沉默著坐在椅子上，彷彿一尊大理石雕像，又硬又冷，不曉得在想些甚麼，堂屋裡靜悄悄的，除了遠處零散的鞭炮聲以外，再無一絲餘音，杜秋都有點不敢呼吸了，恐怕出氣聲音太大惹來了外公的雷霆之怒。

一元複始，萬象更新，新的一年，新的開端！

林大偉和杜春華帶著林謹言也都磕了頭，等黃紙燒完了以後百口人才沉默著往回走，在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杜存誌俄然停下了腳步，叮嚀道：“春華，謹言和大山家的小子這幾天玩的很熟，你送他到那邊玩一會，然後快點返來，我有事要問你們。”

杜存誌又嗯了一聲，然後再次沉默了下去，幸虧隻沉默了一小會就把目光投向了杜秋，問道：“你看呢？”

聲音有點降落，飽含滄桑和欣喜之情，杜秋為之黯然，也為之打動，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磕了幾個頭，祈求外婆泉下有知，能諒解本身的膽小妄為，同時也但願外婆能保佑外公百病不生，安享暮年。

“是春華要離，還是你要離？”

“小弟，你彆杵在這裡冇事乾，去買盒洋火返來，早晨給咱媽送燈的時候點燈用，彆借人家的，也彆借給彆人。”

杜秋的外婆1975年春季就歸天了，當時杜秋實還不到2歲，外公又被批鬥，常常不在家，端賴10歲的杜春華照顧纔沒有短命，她說的真情透露，杜秋也聽的真情透露，因為這些經曆，不是姐弟之間的相互照顧，更像是母子之間的忘我珍惜，他能感同身受。

“小弟，你記得咱媽的模樣嗎？”

“彆跟我對付，實話實說。”

這就處理了？外公看起來很可駭，實在一點都不呆板嘛……

“我們兩個都想離。”

林大偉鼓了大半個月的勇氣刹時消逝了，很冇有節操的陪笑道：“爸，你聽誰亂嚼舌根，冇這回事，春華她和我好著……”

他說到一半就不想說了，長長的歎了口氣，從木椅子上站起家來，走到牆邊裝著很多照片的大鏡框前，看著內裡一張杜秋實的吵嘴照片，說道：“那天小秋返來了以後，我看他高高大大，白白淨淨的，一點都冇有吃過苦，並且還學會了很多本領，比從小待在家裡活的更好，這才發明之前的瞎想都是自尋煩惱，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