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戌時情語[第1頁/共3頁]

朱子衿聞言，當即問道：“你可曾瞥見那男人麵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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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退出了房間，一顆心還在胸口砰砰亂跳，一時失神，連房門都忘了關緊，撫了撫衝動的呼吸，便急著向情郎的商定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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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朱子衿猛地睜眼，手中的木枓跌落於香爐當中。

除了她以外，並冇甚麼人會去瓷窯。如果昔日，這事便就罷了，可本日她新進了幾種高貴的色料，思前想後，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丫環的氣味還冇理順，呼吸起伏不定，衝動道：“奴婢親耳聽到，沈瓷未經答應，與府中下人私相授受！”

“不可，還是得去鎖住。”

牆外的丫環急倉促趕歸去報信時，朱子衿正將手肘倚在塌前的幾案上，用一隻小小的木枓取了一勺濃稠黏膩的香膏，冷靜等著一絲一絲的脂膏從勺沿自行滴下，流入案上的香爐當中。

丫環說完，謹慎翼翼地昂首，察看著朱子衿的神采。但見她沉吟半晌，俄然毫無諱飾地大笑起來，接著“啪”地一聲合上了香爐爐蓋，方見一股淡白的捲菸從爐中嫋嫋吐出。

竹青點點頭，待入得室內，才奇特問道：“如何想著約在沈女人的瓷窯見麵？萬一有人來瞭如何辦……”

丫環心頭一驚，點頭輕聲道：“未曾瞥見，奴婢到瓷窯時，他們已進了屋，隻能在躲在牆外偷聽。固然聲音恍惚，但絕對是男女之間的**之語。”

“不礙事，隻要曉得女方是沈瓷，便充足了。”朱子衿難掩高興，起成分開臥榻，見丫環仍兢兢業業地跪在地上，不由大聲道：“還愣著乾甚麼，快去處母妃稟報此事，王府端方若要牢立，必得殺雞儆猴。”

沈瓷正用心撫弄著小紫貂柔滑的外相，頭也冇抬，隨口應道：“去吧，早些返來。”

丫環沉下一口氣，方道：“奴婢本日守在沈女人的院落外，發明瞭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奴婢見那男人留了一張字條在埋冇處，走上前一看，上麵竟寫著與沈瓷約見的時候和地點。奴婢不敢隨便叨嘮蜜斯，便想著將計就計，先瞧瞧他們到底想做甚麼，成果戌時奴婢埋冇在瓷窯，剛好聞聲一男一女在屋內的密切情語，由是得知。”

竹青迷惑道：“沈女人少言寡語，對誰都禮數麵子，不像是會同小王爺起牴觸的人。”

一道微弱的朔風穿過天井廊道，卷出陣陣鋒利的哨聲。

沈瓷冷靜自語著，站起家，在袍襖外罩上一件披風，閉好房門，回身踏入了紛繁揚揚的細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