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親戚[第2頁/共3頁]

正了正衣衿，東平郡王一臉持重地回道：“回陛下，山荊與淑妃娘娘，乃是出了五服的遠房表姐妹。”

東平郡王擦了擦眼睛，置盞於案，說道：“微臣家中都好，謝陛下垂問。”

待盞中茶去三分，他方閒閒抬眸，問：“這兩日忙，倒是忘了問，賢侄家裡都還好吧？”

東平郡王幾近熱淚盈眶，謝他一聲歸了座兒，捧起茶盞滋溜喝了一口。

建昭帝麵上掛著笑，不是太在乎的模樣。

“是如許麼？”建昭帝笑問。

他要的未幾，隻要潘體乾能從指頭縫裡漏點兒下來，他就滿足了。如果建昭帝一歡暢，再賞個油水多的肥差，那他睡著了也能笑醒。

“臣遵旨！”清脆地應了一聲，東平郡王以一個瘦子少見的矯捷，翻身跪倒謝恩。

嘖嘖，好喝！

這般想著，東平郡王已然笑出了滿臉的褶子，就差屁股背麵安個尾巴搖一搖了。

建昭帝是個要臉的，並不想成為史乘裡的昏君，對這些文人隻能以懷柔招安為要，等閒也不敢招惹他們，至於廷杖這類懲戒官員的刑法，更是想也不敢想。

見他彷彿想拉幾句家長，東平郡王自是樂於作陪，遂道：“微臣的宗子已經二十二了，前兩年給微臣生了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微臣已經是當祖父的人啦。”

他擦了一把額角的汗，持續說道：“據微臣所知，山荊的表姑祖母與淑妃娘孃的堂外祖母，乃是隔了兩個房頭兒的堂姐妹，小的時候她們還在一處住過來著。大抵在五十年來年前，山荊的表姑祖一家分了出去，搬到了都城居住，從那今後，兩家就再冇來往過了。”

東平郡王嘴都笑歪了。

此般景象下，他們必須、也隻能緊隨建昭帝，唯其馬首是瞻，更加變本加厲地整治文官，遂導致兩方力量勢同水火，鬥得你死我活。

大齊自主朝起，便一貫以士子為重，天子禮賢下士乃是美德，反之便是昏聵殘暴，那士林中人的一張口、一支筆，吵嘴不過翻掌之事，名看重史也罷，千古罵名也罷，全在貳心頭一念、腕底一揮之間。

因而，相安無事。

他停下喘了口氣兒，又道：“本來這事兒山荊也不曉得，還是在兩個月前的時候，山荊家中恰好祭祖，山荊被請歸去坐席，聽族裡幾位白叟家提及當年舊事，偶爾提到了淑妃娘娘堂外祖母的名諱，覺著耳熟，便多問了一聲兒。”

建昭帝自不會對此坐視，反過來更加倚重兩衛，經常經過一些非常手腕，體味朝堂意向，舉凡文官個人不欲他曉得之事，他便愈要插手其間，而他調派的職員，也向來都是身為主子的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