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庭院深深深幾許 19.夜宴[第1頁/共3頁]

方柔然靈巧溫馨的坐於關夫人身側，用本身的眼角餘光看去，隻感覺這位秦五爺有種似曾瞭解之感，倒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熟諳感受從何而來。待得聽著方成和關夫人樂嗬嗬的和此人酬酢起來，那嗓音一樣也是有種熟諳的感受，方柔然這才恍然記起，此人，不就是那日裡她在後花圃被關韶華纏上的時候趕上那位為她得救的人嗎？

“如此，小婿便先多謝泰山泰水大人了！”秦謙笑意不減，又轉頭號召一聲立在門外的貼身小廝，小廝乖覺的上來奉上早就預備著的三份禮盒。秦謙便指著禮盒一一細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兒謹慎意罷了，送予泰山大人的是前兒說的那新茶，嚐個味道罷；我聽聞泰水大人經常誦經禮佛，便尋了這天竺傳來的玉雕佛牌送予泰水大人觀賞；至於三女人，我素未會麵，也不曉得她愛好，就挑了對京都現在流行的累絲珍珠間珊瑚的鐲子充數了，女孩兒家多添些金飾也是好的。”

方柔然還是穿了那件月白衣衫去赴宴，不過跟在她身邊服侍的卻不是青杏，凡是小桃―傳聞是關夫人發話指定的。方柔然心下瞭然苦笑，這擺瞭然就是關夫報酬了防備她宴席上頭有些甚麼小行動，特地讓小桃守著她罷了。

秦謙這興味實足的眼神，方成和關夫人天然也能看懂，兩人相視一笑，倒是都很有默契的收回些唇角的對勁。因而關夫人便對身側的同樂輕咳一聲，同樂會心，馬上揚聲道：“外頭的人來上菜！”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方成明顯尊臀被秦謙這話掃得甚為舒坦，便也對他笑道：“如此甚好！我們都結婚戚了，可不是親香些更好！今後這住得也不遠，恰是能相互幫襯的，小五也莫要和我們外道，三丫頭今後過門了，你去外頭行商跑船了，我們也自會多照顧她和你們孩子幾分。”

方柔然模糊想起來，當時人家但是自報了流派的，隻不過當時候她錯愕過分，一句也冇記取，現在想來，那日裡人家可不是說了是姓秦排行第五麼？方柔然此時真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她鑽出來躲躲！她如何就那麼大忘心？人家通報姓名這事兒如何就等閒忘了呢？如果早些兒想起來，是不是，是不是就更能想出來合適的對策？

恰是方柔然又是難堪又是慚愧又是不安的這時節，斜對著她坐下的秦謙也認出來了，這位他將來的小續絃，就是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方三女人。

關夫人微微點頭表示一旁侍立的同樂收下這三個禮盒，同時笑道：“小五實在太客氣，不過是一頓便飯，還讓你分外破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