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第1頁/共5頁]

他的這番行動，沈拓和何棲一無所覺。

何棲耐煩緩聲道：“既是情麵總有來往，本日他贈你七分，你記混了，明日還去三分，彆人不知秘聞，隻覺得你是貪小之輩，心中存了芥蒂，情分便要淡下去；如果本日他贈你三分，你還他七分，家中敷裕倒也無不成，我們淺顯人家，哪能如許冇個成算？”

何棲又道：“本日在家中，先將那些情麵禮銀理出來，記了冊子，免得弄混了。下午去姑祖母家中一趟。”

“隻聽娘子的。”沈拓笑著應了。

“這幾日夜間都有濃霜，午間有好大的太陽，曬得人背脊出汗，我們租條船來，順著桃溪逆流，也不挑去哪，隻作消遣，你看可好？”

他是個不怕冷的, 輕手重腳出了院門。寒夏季又早, 街上行人了了無幾，不過一兩個賣柴禾、冬碳的柴夫、碳翁挑著擔，一手的凍瘡。

施翎天剛微亮就偷偷起了身, 側耳聽了聽，沈家靜悄悄的。排闥出去，霜花結於樹梢, 滿地烏黑。

沈拓於情麵之上隻是略懂：“我卻向來冇在這頭細想。”

方山聽他語氣似有和緩，拉了衣角把鼻血抹了，笑道：“施都頭你不知此中的興趣。”他眯著眼，“日日如此，舍了這身肉也無防。”

方山忙點，哈哈笑：“都頭這不是談笑，又不是甚麼功德，好好的，我學甚麼嘴。”

何棲梳著螺髻，斜睨他一眼，笑：“這便當起甩手的掌櫃來？”

“他們早已歸家。”沈拓撫著她枕畔的一把青絲，輕聲道，“家中也隻這點好處，清淨無人管束。”

穿過臨水街，過了石馬橋, 拐去了東街，進了冷巷，到了一個矮屋前，敲了拍門。

何棲笑：“夫君是義氣之人，倒顯我小人肚腸。隻是，總要心中有個數，不讓彆人虧損。”

沈家又無長輩需求拜見，何棲本欲起家，又被沈拓給拉了歸去：“隻放心睡著，擺佈無事。”

“為何要記冊子？”沈拓又不懂。

沈拓聽她一樣一樣數著，呆了呆，道：“阿圓，這些事不急，我們昨日才成昏，這兩日偷空得閒，隻去內裡逛逛可好？”

“他們能懂甚麼？”沈拓笑道，“你害臊，小郎更害臊，阿翎倒不害臊，他是不安生的，不必然跑到哪去了。”

施翎呼一口氣，瞪她：“這等事都做了，連她是誰都不曉得？ ”

比及一個角落，方山還冇回過神來，施翎已經當著他麵就是一拳，怒道：“我哥哥大好的日子，你他孃的卻在那邊做出這等醜事來？幸虧冇被揭出來，如果逮個正著，讓我哥哥嫂嫂蒙羞，爺爺我打斷你滿身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