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時恰恰歸

2.第二章[第2頁/共5頁]

“沈父活著時曾與沈大郎說了一門事,他曾與賴豐交好,沈家有子,賴家有女,年事相稱,便定下了後代婚事。厥後賴豐做起殺豬賣肉的行當,這幾年買賣順風順水,也運營著四五間鋪麵大的肉鋪子,家中也買了侍女奴婢,大家都叫他賴老屠。賴老屠的女兒長得標記,手裡內心都打得一手好算盤,她娘也是個算計的,這母女倆思儘暮年的婚事,一個二個都不對勁。賴娘子不肯女兒刻苦受窮,賴小娘子也不滿沈家大半銀子供一個出息不知的小叔子。母女一合計,令人奉告沈大郎,婚後須分炊彆過。她亦不虐待沈二郎,家中銀錢一分為二,沈大郎為宗子理應擔當宅院,為不使兄弟身無片瓦無處安身,另使銀子在他處買屋宅與二郎置家為業。

“那……何公感覺這盧某保的這莊媒可還……”盧繼看著何老秀才,靠近抬高聲音,“得當?”

“這不好之處也有三。”盧繼道,“一便是沈母,她雖彆嫁,可血脈親緣如何切割得斷?沈父歸天時,沈大郎不過十四歲,沈二郎將將五歲,宗子尚未成年,季子不過垂髫。沈母卻能狠心捲了家中金飾宣稱是自個的嫁奩嫁於東街的貨郎,可見其心性涼薄暴虐。這沈母在李貨郎將中餬口安穩倒也罷,如果生變,怕還是要來膠葛沈家二子。

何秀纔想了想:“倒是曉得一二。”又皺眉道,“衙役辦的雖是公差,卻隻是吏役,不是端莊官府中人,有良有賤。來做衙役不過兩種:一是征來退役的,二是本地豪強刺頭,這個沈都頭是因何做衙役?”

盧繼拎了卦旗出了酒坊,搖著鈴兒邊兜攬買賣邊往二橫街走去。何秀才賃出的商店就在麵前不遠處,位置好,鋪麵小,賣些針頭線腦、籮筐刷子、糕餅點心、油酒糖醋等雜物,擺放隨便,又雜又亂。

盧繼皺眉:“陳大常日瘟頭雞普通,倒也敢開這個口。”

“他們兄弟殊為不易啊。”何老秀才感慨,“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理應相互攙扶顧問。”

二則是沈二郎,當初沈師爺令季子讀書,隻當能寫能算,將來做個賬房管事,餬口自有下落,取個大名還叫沈計。豈知沈二郎機靈好學,舉一反三,沈師爺又驚又喜,心中生出一股豪氣,策畫著以二子的資質,將來蟾宮折桂、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非有望之事。這執念平生至死也放不下,死前仍握著宗子的手,讓他不要斷了次子的學業,沈大郎豈有不該的?沈父去後,沈母又拋子另嫁,家中的出息,大半倒供了沈二郎讀書。何公是讀書人,自是深知讀書不易啊,筆墨紙硯,束脩冊本,若學有所成,測驗時差途川資能省儉得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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