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第2頁/共4頁]

賴娘子隔個幾日，迫不及待去何家聽複書，成果隻到了大門前就被一個婆子攔了。

何鬥金一拍桌子，震得杯碟亂跳，氣道：“真是撿了孬的爛的就往我身邊塞。”

圍觀的世人看得鼓掌，有不端莊的還在那喝采，此中一個與賴屠戶熟諳，溜出人群飛也似得跑去告信，一起差點冇把鞋給跑掉。

“你們是死的不成？”何娘子被扯得嗷嗷叫痛，指著呆愣的下人怒罵。

賴娘子豈是茹素的，插了腰：“你罵誰？你倒有一身好肉，去皮剔骨，肥很多瘦得少，剝得上好板油。你一個下人，一個賤役，倒站在那邊充大？幾貫銅錢賣了你去。”

何載文紅著眼睛，扶了何娘子：“阿孃與我留些顏麵。”一句話讓何娘子慚愧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又罵：“老賤貨。”

“自會有好。”沈拓想起何棲，端倪刹時就和順了，道，“如賴家娘子這般的反是少見。”

賴娘子那破鑼喉嚨，街頭吼一噪子，街尾都能聽到。何娘子在裡間聽了，氣到手直抖，再也忍不住了，推開侍女直奔門前，揪了賴娘子的髮髻，拿指甲往臉上號召，邊撕打還邊罵：“我撕爛你的嘴，讓你滿嘴裹糞？你豬腸子洗多了，一身的屎味。與我家做親？你也不找把鏡子照照本身的德行？老皮老臉老樹皮，跟個猴子擦粉似的，怪不得賴屠戶找了外室，與你同帳子睡著，夜間醒來還覺得身邊是隻大馬猴。你能生出甚麼好的小娘子來？啊？還識字識禮，你家有個屁禮？”

兩人偃旗息鼓，各自狼狽歸家。

何鬥金氣道：“你八字隻差一撇，我八字還冇提筆呢。”他道，“說不得說不得，這事冇勁，端莊人家的小娘子哪比得秦樓神女、章台麗色。”

“她能夠做你的主？”沈拓皺眉。再冇想到賴家還能與何鬥金說上婚事。

“她倒想。”何鬥金嫌棄道，“被我搶白一頓，又見阿翁、阿爹也變了色彩，倒是立馬認錯道辦錯了事，誰知本日竟與賴家娘子打了起來。”

沈拓一怔，吃驚：“不會是賴家吧？”

“他孃的。”賴屠戶一把將尖刀插在案板上，這婆娘又肇事。拿了短衫胡亂擦了身上的汗，吃緊趕去何家。

一個想哭的何載文和另一個想罵人的賴屠戶打一照麵，都非常憐憫起對方來。有如許的老孃也是宿世不修，有如許的婆娘前輩子莫不是殺人放火？

賴屠戶劈手抓了賴娘子的胳膊，鼻中噴著粗氣，牛眼瞪得溜圓，直把賴娘子看得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