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第1頁/共4頁]

“也罷，她家就她一個，另有個鋪子，一年總有出息。既然她帶著老父出嫁，鋪子自也要帶進沈家，倒也不算虧。”曹沈氏細細算了一筆賬，深覺這門親結的既不賺也不虧。

曹大笑：“大郎啊，你就是好強了些，不過男兒家有身硬骨頭是功德。”又道，“你攀親要不要請表伯們喝喜酒的？你既請我們吃喜酒，莫非我們不隨禮的？”

沈拓也不辯駁，他孃舅，姨母都是好人，好人偶然做的事，卻讓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另有件事卻須大伯二伯幫手。”

沈拓將盧繼保媒與何家議親的事細細說給曹沈氏聽。曹沈氏聽得細心，皺了眉問道：“何家小娘子竟生得這般好？”

沈拓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故意詰問，曹大卻故作奧秘隻擺手不肯作答。

她滿心不肯嫁，曹二倒趁她上街偷看過她幾眼，感覺她脂豐膚白水靈眼，非常對勁。時不時地紮了五彩燈籠，畫些花鳥送與她。簡氏萬料不到曹二竟是個風雅之人，那燈籠紮得極是邃密討巧，端得心靈手巧，曹二麵如惡鬼之說八成是功德之徒誇大其辭。

“好。”曹九眯著眼，“大好，色彩好的話，更是大好。”

“老天還是疼憨人啊，表伯恭喜大郎了。”曹大為長不尊在那衝著沈拓擠眉弄眼，曹二跟著鄙陋地笑。

人老就愛熱烈，二老重孫子都有了，曹沈氏雖收斂了年青時的脾氣，還是個短長的角色，兒媳孫媳在她麵前也不敢對付對付。

曹大吃驚，喜道：“竟有這等功德？”攜了沈拓的手將他去後宅，路過迴廊喊，“二醜，你表侄要訂婚了，快些出來，我們中午好好吃上一杯。”

曹九撫著鬍子，聲音昏昏欲睡：“阿沈你想啊，何家是個甚麼風景，如何小娘子是個妄圖繁華的，將那何老秀才撇在一邊，憑著色彩甚麼人家去不得？便是作不恰當家主母，作個妾侍總使得。這些年也冇見何家有好女的風言風語，可見她是自重。她好，何老秀才也是好的，多少人野生了好女兒，恨不得賣去換場繁華。這門親好啊，大郎是個有福分的。”

“阿爹先前在郊野買了幾畝山林，有好些樹木。”沈拓道，“樹齡不大，不抵甚麼大用。我想著大伯幫我看看可有能賣的？與木料商牽個線，做棺板、梁柱、椽木的，不拘甚麼代價都可。”

曹二聽後點頭：“讀書人家的？不好不好，酸裡酸氣的。”

曹大討他娘歡心，笑：“阿孃，大郎有喪事說與你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