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錦瑟無端[第3頁/共4頁]

他看著身上的高冠博帶，看著溫潤玉佩，那熏衣的香料草囊現在聞來卻感受惡臭非常。他慚愧難當，遵循師高話中的意義，他不就是那隻懂情勢卻丟了內涵的衣冠禽獸麼？

87_87010忠誠的宗子伯魯微微起家，躊躇著要不要去勸架，而叔齊見兩人如他所想般再次掐架，頓時捂著嘴在一邊偷笑了起來。

“仲兄，這不對吧，我記得先君悼公，曾祖父文子，都是十三四歲弱冠之年就開端擔當家主之位，掌控兵權，管理公眾的，為甚麼我就不可呢？”

師曠隻得捂著痛腳坐在銅鞮宮的大殿上，感慨朝中無人，預言晉侯將死。

不過這話說得無恤臉紅不已，實在他的很多舉止，都是後代帶來的好風俗罷了。

師高抬手摔瑟，瑟斷，指上流血，吮之，揮了揮衣袖，大笑著揚長而去。留下殿上世人回味著他的話，以及趙無恤的那句神來之筆。

說罷，師高抱著錦瑟彈了起來。

仲信氣呼呼地指著他說道：“悼公天生聰明，文子少大哥成，並且他們都六藝純熟，你卻六藝不精，如何能比？”

他顧恤又不捨地悄悄撫摩著瑟，“此曲，不成複得！”

能得師高一聲獎飾但是極其名譽的事情啊！

求保舉，求保藏……。

但是師高卻搖起了頭：“謬矣謬矣，仲子所說的，那隻是禮的表象。”

這些行動在保守的仲信眼中都是不成諒解的！

趙無恤輕咳一聲，持續說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仲信隻得咬咬牙，低下了傲岸的頭，

“仲子，我的肉眼雖瞎，可心眼卻越來越亮，冇了那些視覺上的條框束縛，我看到了無恤小君子心中真正的禮，真正的仁。你啊，太拘泥於情勢了，竟連珍惜兄弟的孝悌之義都忘了，太讓我絕望了。”

言罷，世人莊嚴，連趙鞅也恭敬地欠身施禮道：“先生說的好，鞅受教了。”

殿上趙鞅和眾家臣君子聞言，紛繁清算儀容，朝師高施禮。

師高是晉平公時聞名樂工，師曠的傳人。師曠也是瞽者，卻並非天生失明，而是感覺本身過分聰明，之以是不能專於樂律，就是因為有眼睛看到的東西太多，心有所想。因而師曠便用艾草薰瞎雙眼，以專於樂律。

師曠不但僅是個樂工，他博學多才，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曾直言進諫，違逆了昏庸的晉平公，平公竟然派人在台階上灑下裹足的蒺藜，難堪戲弄盲眼的師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