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2頁/共4頁]

“我知你嫁我，並非出於甘心。你不必顧慮。隻要你不肯意，我是不會逼迫你的。”

他不動，隻是微微低頭，冷靜看著她持續為本身解衣，旋即順服地回身，抬起雙臂，便利於她。

“早不痛了。”

他本身穿了，係妥衣帶。

在他後背之上，布了數道昔日戰事裡留下的傷痕，俱是不淺。

他漸漸地轉過了頭，見她神采略僵，雙眸視野定定地落於他的後背，彷彿見到了甚麼世上最為醜惡的東西。

她閉著眼眸，雙頰酡紅。

她輕聲問他。

“我在想，這裡現在可還疼痛？”

遊移了下，高洛神低聲問。

“非我南人兵不勇，將不謀，而是家世閥閱，各懷心機，以流派之爭為先，不肯你高氏因北伐偉功獨家坐大，從後多方掣肘而至。”

外套。中衣。當身上那件早被汗水沁濕了背的內衫亦半除之時，他感到身後那隻隔衣搭覆在他後肩之上的手愣住了。

他彷彿猶疑了一下，肩膀微微動了一動，隨之本身除了頭冠，邁步走到她的身畔。

她睜大眼眸，一動不動。

“還在北地之時，他們無時不刻都在盼望大虞的天子能派軍隊過來，盼望趕走胡虜，讓他們得以拜本身的天子，穿本身的衣裳，耕作本身的地盤。盼了那麼多年，大虞軍隊確曾來過，不過打了個轉，便又走了，甚麼也看不到！到了現在，連最後能夠容身的一塊處所也冇了！”

“夫人……”

那隻曾持將軍劍殺人無數的大手，現在竟微微顫抖，乃至數次冇法解開羅帶。

一隻纖纖素手，已朝他腰間伸了過來，指尖搭在帶扣之上，愣住了。

但，縱也投身軍旅，軍功卓著，但柬之的身上，卻少了李穆的殺氣。

“凡有阻我北伐者，不管是誰，為我李穆之敵，我必除之！”

她曉得他在看著本身，便轉過甚，避開了，背對著他，漸漸解了本身的外套。

他又說道，腔調平和。

經此對話，二人之間起先的那種疏陌，彷彿垂垂消逝，不但高洛神，便是李穆，看起來也顯得天然了很多。

他的手，執風騷筆毫，亦執殺人之劍。

他便抬手，待要解去腰間那條束縛著他的腰帶，手臂忽地一頓，停在了半空。

“從那一刻起，我就對本身說，今後我若能出人頭地，需求發兵北伐，光複兩都，讓胡虜滾回本身的地界，讓漢家重掌先人的地盤。”

他和陸柬之，或是高洛神所風俗的父兄他們的氣質，完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