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1頁/共5頁]

“我曉得，以我昔日對你做的各種事情來看，我這麼要求你，的確是有些能人所難。”說著，顏君堯的視野落在薑凝醉的身上，他的目光陷在深思裡，發怔的眼神像是在望她，卻又彷彿隻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小我。“但是凝醉，我隻想你曉得，你也好，浣雪也罷，你們被迫夾在我和皇姐之間，成為我們相互操縱抨擊的東西，這對你們不公允，但於我們而言，卻也是莫可何如的事情。”

薑凝醉說完，也不睬顏君堯是何反應，她伸手拿過青芙手裡的紙傘，朝著柳浣雪的身邊走去。

丟下這句話，薑凝醉快步拜彆。單單留下顏漪嵐一人守著偌大的空殿，想起薑凝醉方纔冷言冷語的模樣，暗自發噱。她輕支著額頭，透過身邊的窗戶能夠清楚瞥見薑凝醉的身影轉太長廊，從她的麵前倉促走過。

“長公主的話我記著了。”冷冷地拍開顏漪嵐觸碰她的指尖，薑凝醉不再看她，沉道：“我自當好好檢驗。”

柳浣雪的一張臉慘白得驚人，她的嘴唇凍得烏青，頭髮濕濕地貼在臉頰之上，水珠順著髮絲一起淌落，遠遠看上去，就好似她在無聲地抽泣普通。

“凝醉。”薑凝醉走出一步，聞聲顏君堯本身後喚住她，比及她聞言轉頭，撞見的便是他躲閃的眼神。“我曾經傷害操縱過你，現在想來，將你捲入我與皇姐的鬥爭中，確是我的錯。”

可惜這番話還不等顏漪嵐問出口，薑凝醉已經先一步惱羞成怒分開了。想著，顏漪嵐淡了嘴角的笑意，收回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冷靜墮入了深思。

他還記得他籌算把她送給皇姐的阿誰夜裡，影象裡向來唯唯諾諾的太子妃，第一次抬起眼直直地凝睇他，昔日老是寫滿傾慕的眼裡此時又悲又痛，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句皆帶著絕望的顫抖。

笨拙的女人，你如何就不會想想，或許我不但單隻是在開打趣呢？

“你當真要去見太子？”

“我自七歲在劇場裡遇見她，這十二年裡，我的生命裡隻要她。除了她，甚麼都不首要。”柳浣雪凍得慘白的唇微微揚起，笑得喧鬨而滿足。“但是人這平生，最無法的莫過於此，我們向來都冇法縱情地隻為本身而活。疇昔的這些年裡，我始終為了柳家活著，非論我做多麼無私的決定，她從未問過半句，老是冷靜地陪在我的身邊，未曾有半句牢騷。但是這一次，我想跟隨她的門路。”

柳浣雪為了池蔚做到如此境地，顏君堯又怎會毫無發覺？如果他早已曉得，那麼他又到底曉得了多少？他究竟是從未曾深想過柳浣雪和池蔚的乾係，還是他底子就不肯意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