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20[第2頁/共5頁]

“為大王計，莫如事秦。事秦則楚、韓必不敢動；無楚、韓之患，則大王高枕而臥，國必無憂矣。

苴蜀相進犯，各來垂危於秦。秦惠王欲出兵以伐蜀，覺得道險狹難至，而韓又來侵秦，秦惠王欲先伐韓，後伐蜀，恐倒黴，欲先伐蜀，恐韓襲秦之敝。躊躇未能決。司馬錯與張儀爭辯於惠王之前，司馬錯欲伐蜀，張儀曰：“不如伐韓。”王曰：“請聞其說。”

“且夫從者聚群弱而攻至彊，不料敵而輕戰，國貧而數舉兵，危亡之術也。臣聞之，兵不如者勿與應戰，粟不如者勿與耐久。

張儀者，魏人也。始嘗與蘇秦俱事鬼穀先生，學術，蘇秦自以不及張儀。

惠王曰：“善，寡人請聽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貶蜀王更號為侯，而使陳莊相蜀。蜀既屬秦，秦以益彊，豐富，輕諸侯。

張儀至秦，詳失綏墮車，不朝三月。楚王聞之，曰：“儀以寡人絕齊未甚邪？”乃使懦夫至宋，借宋之符，北罵齊王。齊王大怒，折節而下秦。秦齊之交合，張儀乃朝，謂楚使者曰：“臣有奉邑六裡，原以獻大王擺佈。”楚使者曰：“臣受令於王，以商於之地六百裡，不聞六裡。”還報楚王，楚王大怒，出兵而攻秦。陳軫曰：“軫可發口言乎？攻之不如割地反以賂秦，與之並兵而攻齊，是我出地於秦，取償於齊也，王國尚可存。”楚王不聽，卒出兵而使將軍屈匄擊秦。秦齊共攻楚，斬首八萬，殺屈匄，遂取丹陽、漢中之地。楚又複益出兵而襲秦，至藍田，大戰，楚大敗，於是楚割兩城以與秦平。

來歲，齊又來敗魏於觀津。秦複欲攻魏，先敗韓申差軍，斬首八萬，諸侯震恐。而張儀複說魏王曰：“魏處所不至千裡，卒不過三十萬。地四平，諸侯四通輻湊，知名山大川之限。從鄭至梁二百餘裡，車馳人走，不待力而至。梁南與楚境，西與韓境，北與趙境，東與齊境，卒戍四方，守亭鄣者不下十萬。梁之陣勢，固疆場也。梁南與楚而不與齊，則齊攻其東；東與齊而不與趙，則趙攻其北；分歧於韓，則韓攻其西；不親於楚，則楚攻其南：此所謂四分五裂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