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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將軍，帝京來人要見你。”

陳隨雁！

步千洐當即提氣禦之，誰料那氣味轉眼即逝，瞬息便在她體內消逝得無影無蹤。再摸她的手，複又冷若寒鐵。不管他再如何故真氣注之，她卻似一具死屍，越來越涼，全無反應。

思及此處，顏樸淙忍不住將手中那團紅色肚兜放在鼻下，深深一嗅。肚兜上彷彿另有她幽幽體香，令人微醺微醉，心癢難耐。

說時遲當時快，容湛身影俄然掠起，瞬息已至兩女麵前。破月跟他離得比來，隻見他以衣袍纏住兩根手指，疾如勁風般在兩女子肩頭拂過。兩女子措不及

誰料一帖藥吃下去，顏破月一大口鮮血噴出來。小宗都嚇傻了，一摸她的手，冷得像冰，赤寒徹骨。再看她整小我，耳朵、嘴唇、脖子，無一處不白得青。

破月見他沉凝不動，恍然大悟：“要不要我把手上也纏上布？”

“我並非成心坦白！”

步千洐額頭盜汗淋漓，心想莫非真如小宗所說，她本日便要死在這裡？她體內那股真氣又是何物？一會兒極寒，一會兒極燙，他從未碰到過如此奇特的內力！

“破月、破月！”容湛明朗的聲音，如同一束敞亮日光，扒開她的滿眼迷霧。

但怕容湛害臊，她神采愈安然，走到他麵前：“感謝。”

那人見破月麵龐醜惡、身材矮小，也冇太在乎，轉頭又看著場中，歎道：“步將軍的刀法又精進了。”

破月不答，將頭埋在被子裡，一聲哀嚎。

“啊——”他出一聲嘶啞的呻/吟,猛的一睜眼，隻見半室清透的月光，而他孤身平臥於床上，襠間濡濕一片，又那裡有那女子的身影？

又過了一刻鐘，兩邊談妥。

她胸口雖也纏著布，卻較著比腰間要柔嫩很多。即便隔著一條羊腿骨，他也能感遭到模糊約約的彈性。

有木訥的平頭百姓，有滿臉風霜的退伍傷兵，也有神采飛揚意欲當兵的武林人士。容湛的呈現天然引來無數人側目，可他食不言寢不語，用心用飯目不斜視。反倒是破月見到那些彪壯精乾的佩刀武林大漢，非常獵奇。

這是間隔東路軍大營比來的一個城鎮，隻要過了此鎮，再往東行三百裡，就是邊關了。

她正忙得熱火朝天，頭也不回的擺擺手：“不消。你不曉得要放那裡。”

他本欲將這二字說得非常蕭灑風騷，未料一出口卻竟有幾分嘶啞。這令貳心頭微窘，乾脆沉了神采，不帶笑意的盯著她。

破月目睹他們的對話停止不下去了，有些好笑。望著兩女容顏姣好、脾氣又放浪，她心中俄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