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青梅竹馬[第1頁/共5頁]

季南山聞言冇再說甚麼，哈腰抱起米缸走了。桑榆接過東西來道了謝，趕緊倉促地跟上。走過倉房的時候，一打眼，看到幾件新打好的傢俱，另有兩個綁著紅綢的木箱，想來是夫家的聘禮。

桑榆提腳根了出來，季南山略沉吟一下，也跟了出來。

這天用飯的時候，桑榆喝著能照出人影來的稀粥，咬著箸子說了句：“冇米了。”

桑榆撫著胸口，等把這口氣喘勻乎了才答道：“我要不該他，你還不管我呢！”

桑榆打蛇隨棍上：“那恰好，後晌我跟著一塊去。南山不在家的時候，另有甚麼費事人家二丫收著了，都一塊取返來，今後我收著。畢竟人家都是要出門子的人了。”最後一句的音，咬得格外重了一些。

這幾日桑榆內心有氣，便不如何說話。季南山也是個悶嘴葫蘆，兩人真正做到了相敬如“冰”，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還是陶二丫先回過神來開了口，她的聲音和順而平靜，就彷彿剛纔甚麼都冇產生過一樣：“南山哥，這是去哪兒？”說完又跟桑榆打號召，因是初度見麵她又是年事小一些，斂衽行了個禮叫了聲，“季阿嫂。”

那日從田間返來，季婆子已經將南山獵的野味，都燙毛扒皮去內臟，給拾掇出來了。一隻山雞已經燉在了灶上，另一隻傳聞是送給了隔壁溪和先生，以抵藥資。季南山看了看剩下的兩隻野兔，對季婆子道：“都給二丫送去吧。”

鄉間院子都很大，陶家院子左邊蓋了三間配房，一間較大的支著窗戶，黑瓷甕裡插著兩大蓬野花，正曬著太陽。陶二丫拿出鑰匙，翻開配房中間的那道門聘請道：“出去喝口茶吧。”

桑榆抬杠道：“誰曉得你在陶二丫那兒，還放了些甚麼零瑣細碎！我來撿漏兒！”

季南山昂首看了她一眼，冇說甚麼。桑榆就當他默許了，吃完飯南山出門的時候，她就緊隨在了背麵。

這是結婚前，要把話說開，分清楚了。這本是桑榆盼望的場麵，此時卻感覺萬分地難堪。

陶二丫是那種黑裡俏的美人兒，膚色微黑卻麵貌美麗。隻是有點不會打扮，穿了一身紫色的袴褶，顯得膚色更加暗淡。但她年方十五剛及笄不久，恰是人生最好的時候，皮膚柔滑身姿窈窕，長髮半攏梳著雙鬟髻，繫著紫色的綢帶，另一半烏髮散披在身後，長可過腰，髮梢跟著輕風悄悄拂動，不時奸刁地繞到身前。

季南山搶著起家道：“我去吧。”說完從屋門背麵一串鑰匙裡捏出一把來，轉去了配房最後一間，一看就熟門熟路得很，桑榆心頭五味雜陳，麵色也有些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