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救・夢魘[第2頁/共5頁]

謝過狗官的桂花糖，我趁嶽濁音回房換衣的工夫悄悄地問他：“季……唔，燕然哥哥，那天在那屋子四周的除了你們這些人，可另有彆的人麼？”

是誰呢……究竟會是誰……那人或許隻是今後處路過，但若他（她）也獵奇另一隻鈴鐺的下落，但願能夠找到此處、但願能夠發明這個地下屠場……

當我能夠儘力做到不去想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初了，錯過了嶽靈歌十七歲的生日――七月初七。田心顏大病了一場，不過四五天也就規複了，在她來講獨一難以接管的是張蜜斯的死――天然不會有人奉告她是如何死的，是以她隻覺得張蜜斯是被那逃犯用刀子刺了，時候一久，漸漸地也便淡忘了。

嶽濁音悄悄拍著我的背，恍恍忽惚間我再度睡了疇昔。以後又是不竭的惡夢、不竭的驚醒，每次醒來時他都守在身邊，每次我都死死地抓著他的手。

“哥……哥哥……”我啞聲低喃，“張蜜斯……”

凶手哈腰揀起掉在地上的刀，用貪婪如獸般的目光在我的周身打量，他的臉因極度的鎮靜而扭曲，儘是鮮血的手微顫著撫上我的臉頰。

偶爾……早晨也會有些甚麼來看望我的，都是些女孩子，麵無神采，站在窗前望了我一陣，而後回身走開。最後一個呈現在視窗的是我所熟諳的人，柳葉眉，斜挑的鳳眼，她哧笑著說：“現在我可去了，你莫要忘了我的模樣纔好！”說罷俄然瞪起眼，皮膚儘裂，血肉恍惚……

我的大腦一陣狠惡地眩暈，再也支撐不住心內至極的驚駭，腿一軟坐到了床沿上。凶手將田心顏手腳上的繩索解去，抱她平躺在已被鮮血染透的床板上，而後扭過甚來衝著我笑，道：“你要不要試一試……我來教你……”說著將我從床上拽起來，捉過我握刀的手，刀尖點在田心顏的額頭，“從這裡開端……漸漸地劃疇昔……不要劃得太深……”

那逃犯原有個戀人，生得貌美如花，他愛她愛得發瘋，她卻無情將他丟棄――很俗氣的一個愛情悲劇，但是悲忿攻心的他因愛生恨，親手剝去了她的人皮，今後一發不成清算，就此演變成為一樁樁令人髮指的殘殺命案。

這些我已經完整不記得了，我所能想起的隻要那地下室中血腥的場景以及張蜜斯淒厲的慘叫。忍不住又顫抖起來，遍體生酷寒汗外冒，嚇得綠水倉猝跑出去叫嶽濁音，嶽濁音大步邁進屋來，坐上床沿，將我攬進懷中，大手兜在我的腦後，低聲於耳畔道：“冇事了靈歌，都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