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前倨後恭[第2頁/共4頁]

停業員眼睛一下都亮了，“這得是特供麵吧，嘖嘖，看這細緻的模樣。”讚歎一番，她依依不捨地把麵推了過來，“這麼好的麵，我可不能要。”

“叫甚麼叫？冇看正忙著嗎？”停業員不耐煩地說了聲，手裡卻徑直把線向針上套。買東西的女人一臉焦急，卻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這不就是元寶針嘛，如許織出來毛衣會比較厚，更保暖。不想讓看就算了。”

出來正劈麵的是一排半人高的水泥台，水泥台上麵有一層厚玻璃罩著內裡的東西。玻璃台前麵，有兩口一米多高的灰玄色大缸，缸上貼著大字，一個是醬油、一個是醋。兩口大缸右邊角落，是一個鐵皮油桶。左邊是一排木頭貨架，上麵零散擺著一些東西。

樊香哪有甚麼產業券，她摸摸口袋，用心說：“我忘帶了。要不這些先不要了，下次再說。”

“那你說要如何添？”

樊香趴在櫃檯上，伸脫手指了指竹針剛穿過的一個線圈。“這根線要從另一方麵穿，不然織出來會凸出，和其他處所不一樣。並且，這個處所你也該添針了。”

交過錢，冇想到停業員說：“大姐，除了錢，番筧、手電筒和鞋是要產業券的。”

縣城一點也冇有設想中高樓林立的繁華模樣，多是低矮的屋子，不過磚瓦房比例比大隊裡高。東西、南北向各有兩條大街，像一個井字把縣城分開了。供銷社就在這個井字的中間一點上，門上麵有個紅五星，稍下的位置寫著淨水縣東方紅商店幾個大字。

樊香想，這真是故國江山一片紅，商店也叫東方紅，與他們大隊的名字倒是一樣。

“三級醬油還催甚麼催？”停業員嘟囔句。謹慎翼翼放動手裡的毛衣，接過錢和票放在櫃檯內裡一個鐵盒子裡，走向阿誰寫著醬油的大缸。

這時候，能買得起這些東西的都是家裡前提好的，怪不得人家會那麼多種毛衣的針法呢，停業員笑容都要溢位來了，戀慕地說：“你買的東西可真多。真要過個好年啦。”就是她在商店，這是一等一的好事情了，也冇捨得像這個大姐這麼買東西。

停業員又看了樊香一眼，彷彿在想她的話是真是假。最後還是對阿誰女人說：“你打幾級的醬油？”

看過這些，樊香又去看了賣布那一邊的貨架上的衣服及鞋子。衣服籌辦本身做，倒是鞋，納鞋底要時候，能夠看看。鞋有皮鞋和白球鞋。皮鞋一雙5.5元，白球鞋一雙1.7元，她就又買了兩雙白球鞋、一雙半長膠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