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1頁/共3頁]
好嘛,顧西又換了個話題,問起賀銘的事來。
也難怪孫家的人會逼賀每天再醮。現在的賀家,孫家眼看就要希冀不上,不就想讓尚且年青的孫氏再醮,持續為穩固孫家職位闡揚餘熱。
這個年代的人不都喜好守節的女人,並以此為榮,乃至還為守節的女子爭奪名譽牌坊麼。
顧西向來都冇想過,才十歲的小女人竟然這麼懂事,還看得這麼開,真是讓人稱奇。
顧西從賀每天的話裡嗅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幸天下父母心。
既然不能聊已知的事,那就隻能聊未知的。
顧西悲催的發明,她一天以內底子就不能遊全大將軍府。北方的天井實在是太大了,本根就不是南邊的獨戶小院能比。
顧西也不是那種喜好探人隱私的,兩人就真的隻是閒談。賀每天除了賀家跟外祖家,就冇跟外界打仗過,兩人閒談的話題有限。
“你曉得那女人是誰麼?”顧西問。
賀每天答:“曉得。”
賀每天想了一下,說:“六姨不住在孫家大宅,我也就見過她兩次,感覺人挺好的。”
賀每天點頭,答:“我娘不愛聽這些話,她怕留我一人在賀家會受欺負。”
特彆是這類家世顯赫的世家,就越是正視女子的純潔。
“她再醮後,就有夫君心疼她,還會有彆的孩子。我娘需求個弟弟為她撐腰。我很小的時候,總喜好偷偷去林苑的石頭堆裡邊玩,總能聽那些嬤嬤悄悄的說我娘跟我嬸嬸不幸,冇有夫君關愛,也冇有兒子撐腰,這麼守著一輩子真是太可惜了。很悲慘。”十歲的賀每天,提及事理來老是一道一道的,比顧西還要透辟。
啊,本來是如許啊,難怪賀銘肯乖乖回京,本來是趁便返來完成人生大事呢。
她隻曉得,在跟孫慕穆打仗以後,她就有了一種被人盯梢的感受。
“老祖宗就冇想過給你銘哥哥訂婚?他都這把年紀了,京中與他一樣大的公子,很多都當了爹咯。”顧西也不明白本身為甚麼要問這個題目。
按說顧西應當為賀銘歡暢,誠懇恭喜他纔是,隻是心口俄然像是被甚麼東西壓著,有些悶悶的,喉間更是酸澀。
她問:“阿誰孫慕穆,也就是太常寺少卿的閨女,她是個甚麼樣的人?”
顧西問賀每天最想要做甚麼,此後有甚麼籌算。
這又是如何一回事?
非她不娶!
在她有限的人生認知裡邊,顧西是個值得傾訴內心話的人,她也信賴顧西能瞭解她,說不定能幫她一起勸孃親跟嬸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