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東京城[第2頁/共4頁]

無數南宋士民魂牽夢繞的“聖京”，物華天寶、風騷敷裕，人丁百萬，卻成了現在一座破敗的“中城”。

趙竑一笑，內心明白了幾分。

張天綱老臉又一次變紅，眼神閃動，支支吾吾。

嘉定十三年（1220年），宋淮東製置使賈涉奉朝廷號令遣趙珙出使蒙古，並遭到蒙軍將領木華黎的熱忱接待。同年，宋廷調派苟夢玉出使，並見到了成吉思汗。嘉定十六年（1223年），苟夢玉再次被調派出使。

而大相國寺每月五次開放百姓買賣，珍禽奇獸，吃喝玩樂，冊本、古玩書畫、土特產、香料藥材，簟席屏幃、鞍轡弓劍、時果脯臘，應有儘有。

傳聞蒙古雄師已經回到漠北，正在休整。看來南下攻夏，隻是時候題目。

麵子工程都不做，國力不堪，官員懶惰，民氣渙散，想必已是不爭的究竟。

嘉定十七年（1224年），也就是本年，新即位的金主完顏守緒命令停止對宋戰役，罷兵言和。也不曉得，宋人會不會再和蒙古結同謀金。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不恰是為人臣子的本分嗎？

看來，他的話，又傷人了。

張天綱不自發臉紅了半邊，心頭髮虛，嘴裡還在抵賴。

從南外門進城，城內豁然開暢，房屋陳舊，販子冷落，通往皇宮的禦街倒還潔淨，能夠剛打掃過，但兩旁冷巷側街倒是肉眼可見的肮臟，人馬糞便，菜葉臟物，渣滓到處可見。

趙竑淺笑著說道，直指張天綱靈魂深處。

“承張相公吉言。多謝，多謝！”

張洪這傢夥，會不會談天，淨說大實話。

趙竑半真半假。也不曉得，他將來能不能順利即位。

來往百姓衣衫陳舊，很多人麵黃肌瘦、蓬頭垢麵，乞歸隱冇於街頭巷尾，很多宅院殘破不堪，牆上荒草叢生，看著觸目驚心。那些手持扇團的鶯鶯燕燕，看起來不在少數。

禦街兩旁的荷花池早已乾枯，繁華氣象蕩然無存，宮城殘破、久未補葺，就連宮城南門宣德門也變成了承天門。

留給金人和大宋的時候，都未幾了。

“張相公，恕鄙人直言，你方纔的話，對，也不對。”

“張相公，這隻是鄙人一家之言，我們也就是聊談天，不必放在心上。”

“張相公，這裡有一個前提，僅僅是三十年前，你的大金還是烈火烹油，人間第一大國。你說說，那些死難者無不無辜？”

趙竑從速圓場，瞪了一眼張洪。實在貳內心也是感慨萬千，卻歡暢不起來。

“殿下，那些百姓，那些亡靈，都是韃靼所殺，與我大金天子、於我大金朝廷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