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哦，那我是什麼？[第2頁/共3頁]

“你的頭七宴。”城隍爺頓住腳步，淡淡解釋了一句，便掀簾出去。本日見著她氣急廢弛和不知所措的一麵也是新奇，不像之前，寡言少語，冷酷木訥，與那些被執念蝕空，即將消逝的亡靈無二。明天如許，倒多了幾分這個年紀女子該有的生色。等了半柱香，婆子躬身走了出來，施禮道：“城隍大人，夫人已經梳洗好了。”

“師父......”

“顏和，不要再如許叫城隍爺了。我是退了婚書，並不是和離，如何能稱城隍爺前夫呢？並且你我現在都是他的部屬，得重視言行。”阿川忍住脾氣‘好言相勸’道。

“那可就是半腳踏入青樓了...”

“哦？那我是甚麼？”

“小的自家幾口兒都養不起呢。行，就聽您的，我去找媒婆。”

“若不是跟野狗搶食，李啞巴也發明不了她。”

城隍悄悄看了幾眼，還算對勁，開口道：“走吧，該開席了。”

“認得人，還冇睡傻，你看誰來看你了。”少年話音剛落，一張長滿絡腮鬍子的臉也湊到床前。

“但是，你倆冥婚禮成，至今還在一個墓穴裡吧。這就是成了婚又散了，城隍爺跟我一樣就是你前夫阿。無常大人你說是不是？”高顏和一臉當真地辯道。

端倪如山川畫般清澈悠遠的少年，一臉體貼腸盯著本身。

“嗯，貌似是這麼個理。阿川，你前夫說我做師父的不敷儘責，冇有好好教你，停了我手上一半的案子，讓我每天騰出一半時候教誨你，直到你完成練習禮服厭柞纔算完。這不遲誤事兒麼，你能不能跟你前夫說說，講授時候減少點兒？”黑無常搭腔道。

“赴宴。”說著，城隍爺回身出去。

“嗯。”城隍應了一聲，兩個婆子便自行退下了。

阿川，阿川，醒醒。

“另有氣麼？”

“是。高顏和，你也要去監察司應卯了吧。不如一道去，我再幫你認認路。”黑無常一把拽太高顏和，一瞬便拖了出去，隻遠遠聽著高顏和喊著：“阿川，我晚點放衙了再來看你――”

“顏和......”阿川遲緩地迴應道。

環佩叮噹，裙襬輕曳，削蔥般的玉指掀簾而出。女子的額發儘被梳起，暴露光亮的額頭，端倪如水，麵若桃花，正配得一身胭脂紅裳，赤金步搖，既端莊大氣，又不失鮮豔。

“亭長您看，這女娃如何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