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又是她[第2頁/共3頁]

“哈哈哈，好一個沖弱何辜！就你楊鄉長的娃娃精貴！我家小燈就該死？！”

“鬼……鬼差！”王嶸跌坐在地上，指著阿川背後泛著寒光的“差”字顫聲道。阿川並不睬會，安閒拿出勾魂鎖鏈冷聲道：“楊元，你私逃人間，我等奉城隍府君之命帶你歸案！”

楊潭疼惜地看著兒子鮮血淋漓的小手，吼道：“楊元！你有甚麼怨氣衝我來！沖弱何辜！”

“亭兒，胡說甚麼！”楊潭斥道。

“真是他，他剛纔還送給我一個草螞蚱。”說著男孩拿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草螞蚱。

“哎，還真是楊元的技術，我記得他在這兒做長工的時候常常編這個給亭兒玩。”孃舅王嶸拿過草螞蚱打量道：“莫不是冇死，逃返來了……”

“不關他的事？”男孩狠狠瞪了孃舅一眼，轉而對楊潭說道：“你敢當著我妻兒的骸骨說一句跟你半點乾係冇有？！”

楊潭和王嶸追了出去，一起追到亂墳崗。此時已月升東天，隻見男孩正半跪在燈兒母女的墳邊用手猖獗刨土，比來幾場大雨過後，泥土堅固，僅一會兒竟被刨出小腿深的坑。楊潭衝上去，一把抱住兒子，喊王嶸解下腰帶把他捆綁起來。

“亭兒，返來用飯啦～”一個四五旬的婦人對著前院喚了一聲，便見小男孩跑了出去，遂又輕聲提示了句，“洗個手再上桌。”

“姐夫，不能啊！”王嶸見楊潭要往墓碑衝，一把死死拉住他。

“哎呀，我們家亭兒就是聰明靈巧啊。”一旁矮胖的男人慈笑道，“看看碗裡，孃舅本日特地給你帶的雞腿，快吃吧。”

“阿元，征糧扣餉那是劉縣令下的令，你曉得的，他背後的劉氏一族嫉恨你們楊氏已久，姐夫他也是上命不成違啊！”王嶸吃緊喊道，“至於小燈的病，那是時疫，破鈔令媛都不必然能救下的病，你們族裡那裡另有錢……”

“我把濟急銀用去送秉臻進京趕考了。”楊潭麵色沉重地應道，“你曉得秉臻是……”

“我作為一鄉之長，護不住族裡婦孺，確為瀆職……”

合法世人鬆一口氣時，亂墳崗的那棵老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樹上模糊坐著一個身影，調皮說道：“不甘心？那我幫你呀～”

“是護不住還是助紂為虐？！是不是你帶人強征走我家的大半存糧？！是不是你剝削了我每月寄回家的兵餉？！我女人病重難治，又是不是你扣著族裡的錢不給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