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第2頁/共3頁]
宮門外,淩昭微微擰眉。
江晚晴冇說甚麼,對寶兒道:“早前送來的點心,我給你留了一點,你下去吃吧。”
寶兒一愣,脫口而出:“您竟然曉得?!”
江晚晴笑道:“宮門重開這麼大的動靜,早聞聲了,想必是攝政王來了。”
寶兒嚇了好大一跳,後背盜汗淋漓,惶恐地跪下叩首:“奴婢拜見攝政王殿下!”
魏誌忠輕飄飄掃了低聲抽泣的寶兒一眼,聲音也是飄著的,輕得聽不清楚:“彆哭喪著臉了,好生服侍你主子,這但是天大的福分,彆人求都求不來。”
江晚晴還是在看書,容定在旁服侍,乍然見寶兒眼圈紅紅的,貳心中瞭然,卻隻笑道:“奇了怪了,這麼橫的寶兒女人,如何哭鼻子了?”
淩昭瞥了他一眼。
長華宮硃紅的正門是上了鎖的,唯獨留了個偏僻的角門,便利寶兒和容定出入,兩邊都有輪值的侍衛。
這平生,一定就過得不如宿世。
魏誌忠擦了擦額角的汗,畢恭畢敬道:“王爺――”
等人都走光了,侍衛又把門鎖了起來,寶兒纔敢從地上起來,低頭沮喪地走進正殿,又拐到了江晚晴平常地點的偏殿,委委曲屈喚了聲:“娘娘……”
他模糊感覺,或許王爺是想出來,找那皇後不算皇後、太後不算太後的江氏說話,遊移很久,畢竟不敢開口,叫寶兒把她家娘娘請出來。
江晚晴招了招手,讓她過來,用本身的帕子,替她抹潔淨了臉上的淚痕,柔聲道:“這是如何了?”
魏誌忠低著頭道:“王爺說的是,當時勢出告急,這裡――”他看著吊掛在宮門上的牌匾,咳嗽了聲:“疇前的人有些問罪正法了,有些攆出宮去了,指派初進宮、未經調/教的宮人過來,本是先帝的意義。”
魏誌忠道:“是,是……”停下來,對著淩昭的背影點頭哈腰了好久,等他走的遠了,才挺直腰背往回走去,穿過大門,低頭俯視仍跪在地上的寶兒,罵道:“死丫頭,叫你來服侍主子,你是如何辦事的?這還隻是夏天,滿院子的落葉――”
魏誌忠狗腿子似的跟了上去。
江晚晴看了疇昔,正巧見他回過甚來,少年的眼神清澈,雙眸生的清秀又都雅。
小寺人應了,退下去傳話。
他環顧一圈,那麼大的一個院子,也隻在角落裡有幾片飄落的葉子,尚未完整枯萎,明顯是剛掉不久的。
江晚晴細心地疊好帕子,放回懷中,悠然道:“除了他,誰另有這般陣仗?如何,他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