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捉弄[第2頁/共4頁]
阿婆笑得眼睛眯成縫,摸摸她的臉:“下回還做。”
是程實,陶枝把簪子放好,小跑著出去給他開門:“來了來了!”
陶枝咬著牙不睬他,艱钜地把衣服換到另一隻胳膊上。她疇前既冇洗過衣服,也充公過衣服,向來不曉得穿在身上輕簡便便的東西抱起來如許重。
程漆慢悠悠地彌補道:“院子裡的衣服乾了,你收了去吧——眼裡冇活兒可不可啊。”
程漆就靠在門上看她,冇有一點要幫手的意義:“哎——你如何笨手笨腳的?”
阿婆看他一眼,有點憂心腸問:“阿七如何吃不動,不愛吃?”
這時,院外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姐——姐——”
陶枝的唇幾近抿成一條線,緊緊捏著壺把,回身就往外走:“我再去煮一壺新的。”
“教頭嗎……”陶枝點點頭,心想怪不得那麼鹵莽。
程漆勾起嘴角:“我渴了。”
阿婆佝著背要去接她手上最沉的褥子毯子,程漆這才從門上站直了,幾步走過來:“您就彆動了,我來。”
程漆盯著那盞茶瞧了一會兒,然後才漫不經心腸端起來,抿一口。
“行啦,坐著吧,”阿婆已經站起家,利索地把筷子一併、碗碟一落,“統共冇幾個,阿枝不消來。”
陶枝停下,閉了閉眼,心想:不想喝還叫我倒?
倒不是說這簪子有多貴重,陶枝之以是怔住,是因為這簪子是她的。
陶枝頓時被釘在了原地,吸了口長氣,然後回身對阿婆道:“我去把院子裡的衣服收了。”
陶枝一頓,點點頭:“好的。”
程實像頭小豬,低頭唏哩呼嚕地連湯帶麵吃完,嘴巴一抹。程漆還是懶懶惰散的模樣,吃得很慢。
現在新歡的簪子呈現在舊愛家裡,申明實在早在宋鳴鶴坦白之前,疇前的陶枝就已經曉得廖清歡的存在。並且恐怕還偷偷潛到她家中看過,拿走了這支桃花簪。
這一通翻找,翻出了床頭裡塞著的簪花、玉鐲,另有藏在床底下的一吊銅錢。可惜簪花不值錢,玉鐲也不透不水,彆說拿去當鋪,就連陶枝也看不上。
阿婆走過來“啪”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又如何人家了!”
“慢著——”程漆的眼睛半睜不睜,還笑著,“算了,我不想喝。”
如果當時的陶枝直接出麵,奉告他宋鳴鶴的真臉孔,那他們倆的人生毫不會扭曲成如許。可惜她挑選了在暗中窺視,滿心嫉恨,把怨氣都宣泄在一樣被棍騙的女人身上,卻不想想禍首禍首是本身敬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