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山花[第2頁/共4頁]

桃花嗎？陶枝嘲笑一聲。

程漆看著她惱火的後腦勺，揣摩著猜她還能忍多久：“拿住了，掉了重新洗。”

阿婆走過來“啪”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又如何人家了！”

事情不會重來，這一世好好過纔是最首要的。

外頭是個好天。

陶枝趕緊甩了甩痠痛的胳膊，瞟了他一眼。程漆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卻抱著衣服站在原地。

是一支金桃花頂簪，精彩得近乎誇大，簪頭是一朵金線勾的桃花，花瓣綴滿珠玉，花蕊正中還捧著一顆指甲蓋大的珍珠。

程漆慢悠悠地彌補道：“院子裡的衣服乾了，你收了去吧——眼裡冇活兒可不可啊。”

她轉頭以後，程漆才麵無神采地看疇昔一眼。正都雅見她抬手，袖子滑下，暴露一截纖細的腕子。她手腕上冇戴甚麼金飾，隻要一小段紅繩，鬆鬆垂著，襯得皮膚白淨如瓷。

陶枝頓時被釘在了原地，吸了口長氣，然後回身對阿婆道：“我去把院子裡的衣服收了。”

陶枝抿住唇，拿著茶壺給他斟上七分滿，然後直起背，退後一步看著他。

阿婆下了桌，程實也就起家回屋，臨走前給了程漆一個眼神。

這時，院外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姐——姐——”

陶枝一頓，點點頭：“好的。”

倒不是說這簪子有多貴重，陶枝之以是怔住，是因為這簪子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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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屋裡隻剩下他們兩小我，陶枝呆得不結壯，剛想動，程漆先抬了抬手。一個茶盞推到她麵前，豆綠色，釉麵亮光，很標緻。

陶枝停下，閉了閉眼，心想：不想喝還叫我倒？

頭天胃裡舒暢了, 這一覺睡得極好。陽光透過窗棱, 在陶枝眼皮上晃了一下，她便醒過來, 伸了個懶腰。

她可曉得甚麼叫吃人嘴短了，陶枝冒死安撫本身，這是看在阿婆的麵子阿婆的麵子，撥出口氣，回身勉強朝他笑了一下。

阿婆笑得眼睛眯成縫，摸摸她的臉：“下回還做。”

“冇如何啊，”程漆轉過甚，從門裡看她墊著腳一件件把衣服摘下來，腰肢被拉成細細的一圈，“說會兒話。”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使喚，當即有些惱，又不敢真活力，隻好攥了攥拳，起家去給他倒茶。

程漆就靠在門上看她，冇有一點要幫手的意義：“哎——你如何笨手笨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