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第2頁/共7頁]
她方纔睡著了?是鳳城寒把她送回來的嗎?
微潮的烏髮披垂在腰後,肌膚白淨如玉,勁瘦有力的脊柱溝往下延長,脊背、胸膛前儘是橫七豎八的傷痕,有劍,有刀,也有爪痕,這是這些年來他四周遊曆降妖留下來的印跡。
這世上,將會隻要他一人曉得她還活著。
到底健忘了甚麼?
“我本覺得本身看錯了。”
……
他彈奏的琴音有古怪,那瓶醋,那碗麪,或許整間堆棧都有古怪。
他取了琴來,調了調琴絃,為她吹奏起來,這一次是一首《鳳求凰》。
白蘋香也是少數曉得她下落的人。
她托著腮想了一會兒,悄悄吐槽本身思路亂飄。
但無人曉得,這一雙手曾日日夜夜,在那位道侶身上彈奏出多麼美好的琴音。
又祝他修行之路順利。
這一幕實在有點兒超出了金羨魚的瞭解範圍,她愣愣地望著鳳城寒好半天都冇能說出話來。
鳳城寒彷彿發覺出來她的怔忪,也不免微微一怔,立即收回身子,坐直了脊背,遊移地說:“道友也要用?”
正籌辦回身拜彆間,耳畔卻俄然響起個熟諳的, 暖和的嗓音。
臥房的窗子冇關,金羨魚脫了外衫,一陣冷風吹來,吹得她一個顫抖,方纔如夢初醒。
一曲罷,鳳城寒雙手擱在琴上,一雙極其淺淡的褐色雙眸望了過來。
她的愛人是如此暖和體貼,金羨魚頭枕在胳膊上,歪著腦袋想,發自內心的甜美令她唇角微微上揚。
他指腹顫抖得短長,眼睫顫抖亦然,眼底翻湧著的傾慕,被他用力捺下,手背上青筋猝起。
鳳城寒安然收下了她的祝賀,垂眸主動邀約說:“久彆相逢,道友可願於我聯袂同業?”
很較著,有人快她一步。
她常常這麼問的時候,鳳城寒都會安撫她,為她操琴。
經年累月,無數個半夜夢迴,他對金羨魚的豪情不減反增,越禁止越一發不成清算。
可甚麼都冇做,隻悄悄又將她掙紮落地的身子搬回了床上。
他走出堆棧,想要減緩內心的情感,卻冷不防撞見了一向遍尋不得的妖獸。
“你醒了?”鳳城寒的嗓聲響起。
這一次也是如此。
這不是她的臥房!
金羨魚忍不住嚴峻起來,卻鄙人一秒發明,他垂著眼,目光看的倒是她手邊的一瓶醋。
鳳城寒每天仍然失職儘責地去追隨那妖獸的身影,傍晚才折返,回到臥房時,他必然先去沐浴換衣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