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番外(八)[第2頁/共6頁]
窗未關牢,冷風從裂縫裡吹入,像無數的針紮在身上與骨頭裡。魏眠曦呼吸一疾,吸入心肺的氛圍隻剩冰渣子,能將滿身血液都解凍。
雲照送了他一串十八子佛珠,珠上佛頭是猙獰苦麵,如浮圖天國苦苦眾生。
“你試過?”他接了佛珠問雲照。
今後,毒/癮難除。
模糊間,他隻是想起十六歲時的阿遠,她甜甜地站在他身邊,笑容如花。
……
是他殺了她?
天子猜忌他,想卸他兵權,便設了酒宴,安排了伏兵。
“你我是皇上賜的婚,天家之恩,豈能說和離就和離?你不必想這些了,這是當初你本身求來的,現在也回不了頭。”他行至她麵前,俯頭望她。
他畢生中最大的一場敗戰,未出一兵一足,便輸給了雲照。
他瞪大眼,俯身探出城牆,看到朝思暮想的臉龐。
納妾之事被迫延後。
他們結婚十二載,除了頭兩年外,她應是每年都釀一罈千山醉埋進這泥裡,像把這段少時愛情完整安葬。
魏眠曦很想見她,卻又怕極了日複一日的針鋒相對,怕她眉梢冰雪眼中淡然,每次她都能輕而易舉擺佈他的情感,叫他說些笨拙至極的話,做些冇法轉頭的事。
那是她最美的光陰,冇心冇肺地笑,給他最純粹的豪情。
他聽到她衰弱地叫本身名字,回身,雙眸卻驀地一縮,像被針刺入。
雲照點頭:“我冇試過,若我試過,明天就不會在這裡了。我不敢試,傳聞這體例凶惡,我冇膽量試。”
他不會放她走。
他的心已經冷到麻痹,漸漸踱進屋裡,他放下那藥。
……
……
十壇酒,他一夜飲儘。
魏眠曦站在梅樹下看梅花開得像血。
正發著呆,身後有人走來,聽聲音像是俞眉遠。
梅林被人掘開,梅樹被拔起,下人在梅林下挖出了幾壇酒,不敢私行作主便來報他。
西疆的風沙熾熱,太陽明晃晃,照著黃土壘成的屋宇。他站在城牆上用了那東西。
行至她房前,他伸手排闥。
“將軍,給俞家大女人的院子已經補葺安妥,統統東西已經齊備……”老管家向他回稟家裡的事。
豪傑遲暮。
他開端盯向大安朝的高位。
民氣,難回。
傳言有秘法,以血養之,聚執念而改,或可逆轉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