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失戀（1）（K仔X秦皓）[第1頁/共8頁]

此次換阿泰請他喝酒。王凱文一邊喝一邊將手伸進麵具裡抹眼淚，“我真的好喜好他，我喜好他好多年了。”

今後以後他每天傍晚時分都會抱著球去那條冷巷子裡等著這位小哥哥放學回家。小哥哥學業彷彿非常繁忙，老是急倉促地路過，衝他微微一笑，然後倉促而去。他抱著球呆呆地站在巷口，沉淪得將近癡傻了——如此癡傻了僅僅一個禮拜，他阿媽就找到了一份城寨外做保母的事情，仆人家情願收留他們母子倆去住彆墅的仆人房。因而她阿媽不顧他的抽泣抵擋，帶他搬離了城寨。厥後他偷偷溜回城寨好幾次，可惜再也冇有見過這位小哥哥。

王凱文也笑不下去了，拍了拍他的肩，“是不好笑。好慘。”

第一次失戀，是他的初戀。那年他才八歲，住在暗無天日的蛟龍城寨，阿媽在餐館做女工，每天起早貪黑，冇時候管束他。他又窮又野，跟一隻小狗一樣，有一天夜晚獨安閒巷道裡踢球，被一個惡棍少年找茬搶了球、還打了他。他腦門一熱，拎起一塊磚上去就砸破了少年的腦袋。

“對不起，我當時冇想過再見。我很悔怨跟你上床，很悔怨喝醉酒。”

十幾年後，人緣偶合，他再度見到了貳心中的白月光，不，白牙光。

王凱文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是，是你？”鑒於對方曾經的臥底身份，他不成製止地產生了非常的猜想，“你前次就認出我了？！你跟我上床，是想套取諜報嗎？！”

阿泰摘下了臉上的麵具。王凱文對著麵具下那張毫無瑕疵的靚臉，愣住了。

這邊又在停止一夜情舞會，不是，假麵舞會。王凱文挑了一個超醜的歌劇魅影麵具，不想跟任何人搭訕。貳心太苦了，隻想趴在吧檯上自憐自哀，嚎啕大哭——他的心上人被男配角拐走了，不對，是他的心上人把男配角拐走了，而他永久隻是暗中當中不被人所愛的醜惡魅影。

初戀在他幼小的影象裡垂垂恍惚，隻留下兩排烏黑的牙。

“……還是疼。”

阿泰冇容他回絕，放下錢後就很快分開了。王凱文單獨躺在被子裡，看著他從外關上房門。他走以後，王凱文摘下超等俠麵具順手一扔，揉了揉被硌了一夜的臉，在內心長歎一聲。

第二天一早，王凱文在晨光中醒來，偏頭瞥見了阿泰的側臉。阿泰仍戴著麵具，睡得安靜安寧，小扇子普通的眼睫上帶著暖黃色的光輝，悄悄的呼吸劈麵拂在王凱文臉上，恍忽間竟感覺這就是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