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尷尬的重逢（1）[第1頁/共2頁]

舞台下隻要寥寥無幾的三四個觀眾。我看了一眼台下，心中一片絕望的蕭瑟。身後的小樓上時不時地傳來嬉笑聲，夜晚的歡場已經拉開了帷幕，姐妹們正用各自的媚笑招攬著主顧。與小樓上的歡聲笑語比擬，我這裡的舞台上更顯得孤寂冷僻。2兩銀子便能夠換得萬花樓當紅阿姑一早晨的柔聲甘言、和順奉養，又有哪個冤大頭情願花1兩銀子來撫玩無關風月的歌舞？

卓言，你說，我們究竟是有緣還是無緣？

歌舞開端前，我的表情極其嚴峻，這是一場關於我的前程的打賭，賭注便是我可否在這渾濁的環境中保持住明淨的本身。

登台前，我細心扮裝了一番。我不風俗利用古時的胭脂，因而隻得請徐媽媽幫我化好妝，穿上了徐媽媽拿來的一件極其透露的衣裙。我若無其事地穿上了這件低胸的半透明的粉色紗裙，徐媽媽非常側目。實在這也冇啥，徐媽媽您如果見過21世紀的海灘女人的三點式，您估計會更驚奇了，你會以為未來天下的淺顯女子們都比您當時候的風塵女子更加open。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冇奇緣，此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苦衷終虛話？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韓信不是一個落魄的天孫嗎？他將來不還得依托人家漂母恩賜飯菜嗎？他那裡來的閒錢能夠進青*樓旁觀歌舞？並且韓信的衣服明顯已經不是前次我見到他時的那身縫著補丁的粗布衣袍，而是一襲絲綢質地的華麗的錦袍。韓信甚麼時候闊了？

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我該如何吸引起碼50名的觀眾？

我不鹹不淡地唱了兩首風行歌曲，台下反應平平，既冇有觀眾離場，可也冇有新的觀眾出場。大抵這屈指可數的三四個觀眾是被我奇特的曲風因獵奇而吸引住了，但是20、21世紀的風行歌曲並不能吸引更多的尋歡作樂的人們。

唱著唱著，我的淚水便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投入本身實在的感情，這一曲《枉凝眉》我唱得要比前麵的兩首歌要動情很多、動人很多。

我是麥霸又如何？這裡不是錢櫃，冇有卡拉OK的發熱友的恭維，有的隻是想一睹美色、聽聽濃詞豔賦、尋歡作樂的登徒子們。

我瞥見台下的觀眾逐步多了起來，就連前麵小樓上尋歡作樂的男人都有人愣住了腳步，有的觀眾乃至悄悄地拭去了眼淚，跟著我的情感的沉浮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