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蘆花依舊，魂卻已消[第1頁/共2頁]

淩霜哦了一聲。

小弟眨了眨眼，望著淩霜，道：“我從朱家村來。”

小弟心中一喜，道：“那何姐姐陪我回家，把這事奉告我爹爹，好不好？“

三年人事兩茫茫，蘆花還是，可昔日白衣魅顏，魂卻已消，蘆花叢中，再難尋覓那醉人的身影。

莫茹心中悲慘，淒但是泣。

淩霜歎道：“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他那樣的禍害，如何就死得那麼早？那麼快？”

小弟想了想，道：“恨，他殺了我娘，殺了我外公，害我爹爹瞎了眼睛。我恨死他了，我常常到這裡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他。我要問問他，為甚麼要殺我的母親。為甚麼關鍵我爹瞎了眼睛。”

萬青山道：“不是另有一種說法，叫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的報應隻是來得比彆人早些罷了。”

莫茹歎道：“你爹曉得這個動靜，不曉得要多高興呢。”

小弟想，道：“姐姐不是彆人。姐姐是我們朱家的仇人。爹爹說，當年要不是姐姐反對了那人，隻怕我們百口都要死在這片蘆花林中。以是，爹爹要我們記著姐姐，不準忘，不成忘。”

孩子一邊笑，一邊叫：“何姐姐，何姐姐……”

冰冷的湖水染濕的方巾，冰寒的碰觸了孩子的臉，孩子激靈靈打個寒噤。可卻不肯意將臉挪開。任由莫茹在他的臉上擦擦抹抹。

（雁有話說：雁很不專業的說，南邊的夏季有蘆花，可不曉得北方的夏季是否也有蘆花。看文的親們，請不要糾結這一末節，隻當是對環境的襯著。）

淩霜感喟一聲，道：“孩子，你彆問了。你那裡來的。？”

莫茹含笑，摸了摸小孩子的頭，拿出一麵方巾，叫淩霜拿到湖邊洗濕了，就著濕巾，抹了抹那孩子的臉。

小弟怔了怔，咬了咬牙。

孩子嘻嘻一笑，道：“小弟不敢要姐姐的錢。爹說了，我們再窮，也要有骨氣，不成以平白無端的拿彆人的錢。”

莫茹摸摸他的小麵龐，道：“不消問了。他死了。再也不會到這蘆花林來。”

莫茹心神一震，顫聲道：“你，你是當年那四歲的娃！啊，三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睍蓴璩曉”

東方莫茹伸手接住一片烏黑的蘆花，心中感喟。

莫茹心中含悲，口中竟似發不出一句話語。

孩子嗬嗬一笑，道：“我長高了，姐姐可冇長高，長得跟疇昔一樣斑斕，斑斕得就像天上的仙女。”

小小的唇，因營養不良，而略顯慘白。

莫茹闇然，道：“你恨那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