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何為因果[第1頁/共3頁]

“你是從那裡聽來這些動靜的？”許氏又是第一個開口，麵色寂然，隱去了眸底的那一絲稱量。

因她是整件事的旁觀者，又全程皆在花廳，所知比陳瀅還要全麵，是以說得倒也清楚明白。

鋒利、敞亮、果斷，帶著激烈的穿透力，如同真正的閃電打在身上，讓人從裡到外埠顫栗起來。

待說罷了，許氏便柔聲道：“坐下吧，難為你記得清楚，快喝口水潤潤。”

但是，在這個刹時，這相互討厭著的祖孫二人，卻又奇特地感知到了她們在某些觀點上的符合。

永寧長公主嫁給了興濟伯嫡宗子郭準，這在當年還是件“盛事”。一是因為長公主比郭準大了兩歲，以二十二歲的“高齡”下嫁；二是郭準是個鰥夫，十九歲時死了嫡妻，二十歲成了附馬爺，大婚當年的年底，長公主就誕下了香山縣主。

陳漌在坐位上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這話勝利地讓許氏麵色微變，說話聲也不自發地拔高了些：“你說甚麼？這和選太子妃有甚麼乾係？”

白叟家肥胖的臉上幾近冇甚麼神采，眼睛也仍然冇有展開，就像是對著氛圍說出了這番話。

莫非不該是陳瀅向老太太請罪嗎？

許老夫人眼神中的冷酷，與陳瀅眸子裡的平平，如出一轍。

許氏與她本是姑侄，對她的脾氣還是很體味的，曉得此時不宜打攪，便也溫馨地坐著喝茶。

“侄女傳聞，要選太子妃了。”陳瀅並未直接答覆許氏的題目，而是閒閒拓開了一筆。

許氏一愣，帕子也分開了唇畔。

“你們幾個都先歸去用飯罷。”許老夫人看向了陳漌等人，停頓半晌，又特地加了一句：“三丫頭留下。”

許老夫人微闔雙目，半晌冇說話，似是盹兒著了。

許氏張了張口，複又閉上，給陳漌遞疇昔一個安撫的眼神。

短短一息，兩小我同時轉開眼眸。

許老夫人的號令無人敢違逆，陳漌等人很快便分開了，房間裡隻剩下了三小我。

那底子就不像是一個老婦人該有的眼神。

這椿婚事，傳聞是蕭太後與當今陛下共同應允的。

許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拿帕子按按唇角。

蕭太後隻生了永寧長公主這一個女兒，自是非常疼寵，而彼時亦恰是風雨飄搖的元嘉元年，元嘉帝初初踐祚，內有諸王虎視、外有勁敵環伺，帝位極其不穩，急需太後互助。

“回大伯母，侄女說的，就是本日產生的統統事件的因果。”陳瀅悄悄地回道：“我們獲咎長公主不是果，而是因。因為長公主早就存了心要難堪國公府，以是纔會產生香山縣主誣告大姐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