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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米像失了魂兒一樣跌坐在衣裙裡，雙手緊緊攥著粉色連衣裙的裙襬裹在光裸的胸口。

顧雲深輕咳了一聲, 順手扯了一塊門口架子上的玄色渣滓袋遞向尤小米。

她聲音小小的，顧雲深側耳，要很儘力才氣聽清。他躊躇了一下，蹲下來，盯著巴掌大的尤小米，眼中仍然是冇有褪去的驚詫。

一毛啃骨頭啃得正香，喉嚨裡收回一陣陣唔嚕唔嚕的聲音。尤小米在它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本來是條傻狗！”

又是一塊玄色的暗影罩下來，蓋在尤小米的身上，遮擋了她的視野。她雙手胡亂抓了抓，探頭從玄色塑料袋裡出來，扭過甚望向廚房的方向，隻來得及瞥見顧雲深回身走進廚房的背影。

“你……不是人？”顧雲深有點不敢置信。

驚駭，鋪天蓋地的驚駭層層襲來。變小的少女眼淚簌簌落下。她彷彿不曉得本身哭了，仍呆呆地睜大著眼睛。

顧雲深低頭看著她。

“嗯？甚麼？”尤小米歪著頭。

尤小米“唔”了一聲，倉促忙忙坐起來，抓了一把一毛柔嫩的長毛擋在身前, 氣喘呼呼地說：“學、學長, 非禮勿視！”

一毛向後退了兩步, 晃了晃撞疼的狗頭。

尤小米笑起來，又轉了一圈兒。

尤小米鬆了口氣。

“曉得了。”

尤小米抓著一毛身上的長毛，從它背高低去，走向廚房。

尤小米垂在身側的一雙小手翹了翹，又撚著塑料小裙子的裙角，聲音略小了一度：“學長，我還想要做你女朋友……”

冇迴應。

“唔？”尤小米迷惑地望著他。

油鍋劈裡啪啦的聲音遮了尤小米的呼喊, 顧雲深將一盤小魚兒扔進油鍋裡。油鍋裡的響聲略藐小了些, 顧雲深這才模糊聞聲尤小米的聲音。他驚奇地側耳聽了一瞬, 放下鍋鏟, 剛走出廚房，一毛迎頭撞在他的腿上。

尤小米撓了撓頭：“學長，我想要小梳子。”

尤小米想了想，特彆當真地辯駁：“但是生人勿擾的撲克臉學長也變了呀！”

尤小米還冇弄清楚產生了甚麼, 一道玄色的暗影在她頭頂劃過, 一毛一躍而起張嘴接住, 然後和順地趴了下來。

然後將她亂七八糟的長髮，一點一點理順。

顧雲深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廚台，若無其事地翻開鍋蓋，攪動著內裡的大骨湯。

“學長，你看了不該看的，得對我賣力！”尤小米跳上顧雲深的拖鞋，扯了扯他的褲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