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酒，喜且憂[第3頁/共4頁]

這話實在莫名其妙不應時宜，她回想起方纔顧少元對夏雪籬的態度，總感覺事有蹊蹺，又礙於來賓合座，不便直接問夏雪籬，顧慮重重，乃至於在夏雪虞和戚夢嬋麵前幾次走神，連夏雪虞遞過來的禮品都忘了接。

誰知夏雪籬麵上卻閃現出一絲柔嫩的笑意。

“少元，你來晚了。”

夏雪籬倒是聽得很受用，梅馥卻顫抖不已，她懷中的琅玕更是不耐煩地扭動著身子，揮打著小手呀呀叫喚，詭計將這一張張奉承的笑容拍開。

……不是養得起這個題目好不好、

“罷了，阿馥才生了孩子，即便為了他們母子，我也不該在此時再造殺孽，便饒他一命吧……”

真是一孕傻三年，梅馥煩惱地扒了一口飯，嚼得賊響。

在夏雪籬的表示下，梅馥獵奇地翻開，兩柄鑲著各色寶石的金快意映入眼影。東西做工精美不在話下，在黃色的燭火下，一片燦爛，灼人眼球。

梅馥望向他，隻覺他比疇前更加清臒了，明顯身在人群當中，卻有種疏離之感，讓人不由傷感，她想起顧家一門慘死，現在的顧少元，可謂孑然一身，她心中惻惻，不由道。

“少元那邊如何說？”

“琅玕不是人間樹，那邊朝陽有鳳凰……”

“阿籬做事，哀家冇有一件能夠抉剔的，唯獨娶了這個女人，倒是他此生的敗筆。”

“啊！時候不早了，我先去看看前廳安插得如何樣了！”

兩人到底冇有持續下去。

“主子，有急報。”

“丫頭如何了？我一向就但願生個女孩子，每天給她打扮得漂標緻亮的，難不成學你，整天讓玕兒不是穿白就是穿青？一點也不成愛！”

夏雪籬繞出屏風，朝門外的阿九低聲叮嚀了幾句，未幾一會，幾聲叩門後便又見他托著一隻紅色的朱漆盒子出去。

“好端端的男孩子，將近被你打扮成個丫頭了。”

夏雪籬也笑。

居家暖和嗎？

梅馥麵紅耳赤地看著他關門遠去，耳根燒得熾熱。固然在月中，兩人還是冇有分房睡，是已每日醒來，梅馥都能看到他；偶然候睡得沉了，夏雪籬上朝時還不見她醒轉，他便會很有興趣的留下隻言片語放到枕邊，偶然候是一兩句酸詩，偶然候是嘮叨叮嚀或調侃戲語，而偶然候會是幾筆興手的塗鴉，比如大懶貓甚麼的。梅馥每次看到都是又驚又喜，自顧自地傻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