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朝會[第2頁/共5頁]

大門緊閉。

這張龍床是他的哥哥——天啟天子朱由校的佳構。

北風像刀子似得颳著人臉，拷問著崇禎天子的知己，王承恩打著顫抖道。

王承恩拂去禦座上灰塵，哆顫抖嗦，崇禎命李若璉將大殿內銅爐裡的炭火撲滅。

“主子本日起的真早，忘了給主子道賀，今兒個是除夕，奴婢祝主子萬壽無疆！”

王承恩神采通紅，像隻熟爛蘋果。

崇禎趁周皇後還在熟睡，再次偷偷爬起來，把散落在地上的各式兵器，連同金三角大留給大明王朝的那兩噸黃金全數搬進密室。

“臣南鎮撫司堂上批示李若璉叩見皇上，臣來遲了，罪該萬死。”

說話的便是司禮監秉筆寺人王承恩，和崇禎自幼瞭解，小時候和朱由檢一起玩過泥巴，乾係甚為密切。

“國度腐敗如此，朕也學學先人，剝幾張人皮了，”

躺在龍床上的女人收回勻細的呼吸聲，打斷了天子翻飛的思路，一陣淡淡的肉香撲鼻而來，崇禎繃緊的神經稍稍敗壞，目光開端打量身邊這個女人。

王承恩隻是點頭，冇有說話，內府欠餉半年，住在宮內的寺人宮女還好，內裡的錦衣衛都快揭不開鍋了，彆說是馮保，就是讓魏忠賢從地底下爬出來，冇有錢，也鎮不住這些人。

王承恩就更慘了，身材哆顫抖嗦。好幾次鼻涕流出兩尺高又被吸了歸去，

周皇後固然身處深宮，卻曉得現在局勢腐敗，李闖叛賊攻破洛陽殺死福王後，崇禎便開端頻繁做惡夢，常常在半夜驚醒。

炭火劈裡啪啦燃燒起來，崇禎表示王承恩去暖暖手，寺人推讓了幾下，畢竟擋不住酷寒，還是去了。

“李若璉？”崇禎沉吟半晌，這名字很熟諳，彷彿在哪本書裡見到過。

“大伴，同喜同賀，你本日起的很早哩，穿這麼少不冷嗎？”

“大伴，朕常給你說，在宮中做事，要拿出點殺氣來，你看看你本身，再看看前朝的馮保，王振，都是做秉筆寺人，差異為何如此大呢！”

“皇，皇上，皇極殿鑰匙在錦衣衛那邊，我們來，來，早了。”

時候不知疇昔了多久，朱由檢展轉反側難以入眠。

崇禎沉默望向王承恩，沉聲道：“人還冇來嗎？”

崇禎說著，伸手在王承恩身上捏了捏，寺人清心寡慾，渾身膘肥，朱由檢用力在王承恩小肚腩上捏了捏，彷彿後代調和片中的公交癡漢。

王承恩對崇禎可謂忠心耿耿，北都城破後，他冇有挑選逃脫，而是陪崇禎在煤山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