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殺戮[第1頁/共5頁]

隻聽那簾外聽書的看官笑道：“你怕是冤枉這位文瑞王了吧，疆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便是殺再多，那也是前來犯邊的北胡人，殺一個，便救得我大景朝幾十個，算不得殺孽，還要算救星呢。”

“他如何來了？”衛鶴鳴非常不測，正思考著，便見楚沉公然挑了他隔間的簾，哈腰出去，略一拱手，笑道：“衛大人，賀大人。”

隻是被楚沉尋到，怕是這可貴的安逸也冇了。

楚沉正一臉龐大的神采，眼中變幻幾番情感，漸漸鬆了手，聲音裡帶了三分祈求：“鶴鳴，是我。”

卻不想楚沉攥住了他的一隻手腕，低喊一聲：“鶴鳴――”

衛鶴鳴聽了這話，盯了他半晌，竟忍不住笑了：“楚沉，你當我恨你？”

衛鶴鳴頓了頓，不知說些甚麼好。

正想著，隻覺賀嵐用手肘撞了撞他，輕聲說：“瞧瞧，那位是衝你來的不是？”

衛鶴鳴安然道：“無妨，此事我會去問他。”

賀嵐麵帶淺笑，眼中卻閃過一道冷芒：“賀謹雲之事雖無證據，卻能肯定是他所為。不但如此，北胡此行數個將領的隕落，隻怕都跟他脫不了乾係。”

衛鶴鳴微微挑了眉，將手中茶水放下，望向楚沉：“這便是五皇子請我聽的書？”嶺北的事情，戔戔一個平話先生如何會曉得如許清楚，清楚就是有人能夠安排。

北邙山下就多了近萬具屍首。

都城裡的平話先生向來都是看熱烈不嫌亂子大的主，最怕的就是天下承平無事可說，前幾日膠東王謀反宮變一事，硬生生被他們上溯到了先皇期間的恩仇，編出了一整部的膠東王恩仇錄來。

衛鶴鳴本來就被人看好，經此救駕一事，更是名聲大噪。他又恰是幼年，上門話舊的、攀親的、乃至是相看婚事的幾乎將衛府的門檻踏破，衛鶴鳴冇法，這才躲了出來同賀嵐尋安逸。

那頭平話人還在感慨：“好一個文武雙全、有勇有謀的探花郎啊――”

衛鶴鳴往外頭一瞧，那點頭晃腦聽書的，時不時還要在紙上記錄一二的，可不恰是本身父親的小廝麼？

衛鶴鳴偶然同他酬酢，眉眼中皆是淡淡疏離：“五皇子找鄙人有事？”

“說時遲當時快，隻見那衛探花拔劍而起，大喝一聲：‘爾等亂臣賊子，要殺要剮衝我來，速速放了聖上！’”

他算是栽在這平話先內行裡頭了。

宮變那日賀嵐坐在末位，並不太清楚當時景象，衛鶴鳴卻記得明白。

賀嵐懶洋洋地衝眨眼：“如何樣？探花郎還敢掀這攤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