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病中[第2頁/共4頁]

楚鳳歌一轉頭，就瞥見衛鶴鳴正衝著他嬉笑。

衛鶴鳴這才放下心來，看了一眼楚鳳歌，道：“殿下這兩天還是不要再來的好，萬一殿下也倒下了，敘州便真改亂了。”

“本王倒是樂意陪你死上一回，隻是不曉得解元郎意下如何？”楚鳳歌挑了挑眉，溫熱的氣味吞吐，與劈麵的人交纏在一起。

幸虧楚鳳歌帶來的幾個大夫醫術高超，這三日來圍著衛鶴鳴打轉，竟也理出了些眉目，將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他給撈了返來。

楚鳳歌點了點頭。

先生微微眯起了眼，那雙眼裡充滿了龐大：“很快……就能見麵了。”

楚鳳歌盯著他正色：“他搶了我的人。”

他和楚沉那是前塵的恩仇，楚鳳歌倒是很少跟楚沉有交集，那濃烈的敵意到底是從那裡來的？

衛鶴鳴卻不見他神采不對，很快就從難堪中回了神，追著他扣問起了敘州的狀況。

楚鳳歌看他白淨的臉皮上閃現出尷尬的薄紅，忍不出輕笑出聲來：“如何，你竟也曉得害臊麼？”

衛鶴鳴驀地一驚，一臉板滯：“礎潤？”

是誰？

先生將那文書取到手中，卻瞥見了上麵的硃批，便微微收斂了笑，沉默了半晌：“快了吧。”

衛鶴鳴腆著臉道：“我逗你的，你纔多大，總板著一張臉做甚麼。”

先生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偶然看著看著賬冊便無聲無息地睡了疇昔，復甦時卻總能見到楚鳳歌守在他的床頭，手裡還拿著文書在批閱。

楚鳳歌將手中的文書扣在他臉上：“離天亮另有些時候，再睡會。”

衛鶴鳴扯住他的衣袖。

像是甚麼東西在悄悄地挑逗著，把他那些宿世此生的隱晦一點點全都給勾了出來。

楚鳳歌目光閃動：“三天。”

衛鶴鳴在睡夢中恍恍忽惚，隻聽耳邊不知是誰的話語交叉喧鬨，一時感覺本身尚在前塵，一時又感覺本身已然重生。

更何況，他還冇有紅顏那服從。

楚鳳歌卻暴露一個帶著邪氣的笑來，俯下身來清算他中衣的衣衿：“解元郎覺得，你昏倒的這幾日，是誰服侍的你？”

他摸了摸本身額頭，公然另有些餘熱，身材也不知是因為裹在被子裡還是因為疫病，溫度也高了一些，其他的倒還算舒坦。

“殿下，您……”衛鶴鳴醞釀了一下說話。“您或許是時候訂婚了。”

衛鶴鳴一聽就曉得本身得忙著給他清算爛攤子，但想想那些剝削民脂民膏遇事卻一毛不拔的大戶，內心又感覺有些痛快，直想發笑：“你去搶了大戶的銀子，那楚沉去做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