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見柔福[第2頁/共4頁]

王貴妃滯了一下，彷彿好久冇有人與她開過打趣了，一時候有些適應不來。

至於王貴妃，這些年武植思及之前各種，很有些感慨，現在細細想來，若冇有她或明或暗的支撐，本身也一定是蔡京那老狐狸的敵手，後幾年蔡京一向循規蹈矩也和他看出皇後與貴王看似反麵，實則遙相照應有很大乾係。

王貴妃更是緩慢的掩住嘴巴，在武植麵前，不曉得為甚麼，她老是會失態，若被宮娥看到嚴肅的太後孃娘竟然“笑不露齒”如許粗淺的禮節都不能格守，隻怕會驚得眸子子掉在地上。

“瑗瑗，你怎生來了，我不是說過不必來了麼？”王貴妃說話的時候已經規複了平靜。

武植笑道：“這喚作牙刷，用來刷牙再好不過，而後皇嫂的揩齒巾卻能夠不消了……”當時刷牙，都是用揩齒巾，官方多以槐枝散方、皂莢散方或者青鹽漱口，但皇宮大內天然分歧，揩齒藥方共有二十七種，並且配方毫不不異，各有功效，武植初見時也悄悄咋舌，後代牙膏種類雖多，結果隻不過那麼幾種，哪比得上現在的皇族朱門？

王貴妃接過“牙刷”，細心看了半晌道：“想不到東洋蠻民氣機這般精美，我中原雖說天朝上國，卻想不出這等揩齒之法。”

“皇嫂，你倒是威風了很多呢，在你麵前我這大氣都不敢出……”武植笑嗬嗬的說道。

王貴妃搖點頭，冇有說話。

“母後，我想你嘛，瑗瑗不該來麼？”小女人一邊撒嬌，一邊卻順勢坐在了石凳上。

王貴妃奇道：“這是甚麼？”

看著王貴妃素淨欲滴的嘴唇，聽著如在耳畔的柔媚笑聲，武植心頭跳了一下，倉猝把目光轉開。

此時的院中石桌上，擺放著幾樣精美小菜，武植和王貴妃相對而坐，中間也冇有宮娥服侍，遠遠看去，誰又會信賴如同鄉間財主，就這般簡樸的在院中擺上幾色菜肴喝酒談笑的會是大宋最有權勢的一男一女？

武植笑道：“這卻不是東洋技術，是臣弟無事時想出的，府裡各弟妹都有一枝呢。”

王貴妃還是那般雍容華貴，幾年未見，去了幾分嬌媚，多了幾分尊崇嚴肅，舉止間端莊風雅，再不複昔日在武植麵前哭訴的軟弱模樣，骨子裡那一國之母的威勢就是武植也感受獲得。

武植手裡是一根烏黑的銀簪，但銀簪前端倒是幾排細細的冰絲，也不曉得是怎生沾上去的。

就在難堪之時，忽聽一個清脆的聲聲響起：“母後，我來看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