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頁/共8頁]

趙回將兩人的各懷苦衷都看在眼裡，隻感覺沉悶，揮揮手趕兩人退下，展開張宣紙，親身磨了墨。他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落了筆。

衛錦對此半信半疑，又開口問道：“那為何要帶我同去，我對其間之事一概不知，副帥之銜惹人顧忌，去了反倒是個累墜。”

說著，趙簡掙紮著想要站起以示誠意，伊桑趕緊起家攔下，摸索道：“這動靜，可精確？”

趙回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鶴智囊，你本來想殺朕，為何遲遲不肯脫手，是因為如懿那丫頭，還是因為皇後？”

素月不知如何辯駁，隻好轉向鶴濁音乞助。鶴濁音斜睨衛錦一眼，不由分辯地拿起一套夜行衣丟在他身上：“給你半柱香，若還未辦理結束，我就捉了你去敵營。你如果痛快，待雄師班師回朝，我便將清風宗完整的輕功心法告予你。”

伊桑一雙王八眼裡精光連閃，雖是心動，卻還不至於失了明智。他狀似偶然地將手按在趙簡的傷口上，聽得他倒抽一口寒氣後，纔對勁道：“梁王漂亮，竟將這肥肉全送給了我們倭國，這恩典，伊桑必不會忘。”

這番話削了趙簡的氣勢，令他羞慚不已。他穩了穩心神，苦澀地開口：“實在是那姬赫伊桑欺人太過，我貪功冒進，心急求勝，現在已墮入了大不義的地步，還請智囊能指導一二。”

東方已見了白光，風垂垂吹起來了。

衛錦功力深厚，將這同感喟普通輕的的問句聽了個逼真，果斷地搖了點頭。他側頭望向鶴濁音，很有些無辜：“這並非是阿姐的叮嚀，是鶴智囊傳的話，讓臣臨時退出淆山。”

暗一歎了口氣，隔著窗子輕聲道：“如果便宜的話，二位帶上晚間那位女人，皇上有請。”

趙回自袖中拿出一麵方帕，帕子邊角繡了憶字，趙回瞟了衛錦一眼，神采間似是死力忍耐著甚麼，他語氣平平，說話卻峻厲：“私行拔營二百裡，不進淆山，如果朕冇有在館驛逗留，你莫非還要綁了朕拔營不成，現在還在裝傻，你倒是好大的膽量。”

衛錦微微垂下頭來，卻還是不卑不亢：“兵事呼吸，不容先關督帥，臣無罪。”

鶴濁音冷哼一聲，斜靠在椅上，眼神冰冷：“誰都來不及用心諒解你，隻是你自作聰明，意氣用事，這皇室的臉麵被你丟得乾清乾淨。若不是看在你未變成大錯，還來得及挽救，你現在早已是一把枯骨。皇上思前想後，總歸與你有血脈之連，又念你是趙姓先人，便給你個戴罪建功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