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頁/共4頁]

衛憶這纔將臉轉向兩個孩子，略微平複表情，拿了帕子給左邊的小女人擦臉：“乖孩子，不哭了，墨姑姑去找你的丫環拿替代的衣裳了，讓本宮看看你可受傷了？”

轉眼間已是暮秋，大抵是昨夜在園子裡逗留得太久，衛憶晨起便感覺頭有些昏沉沉的，喉間有些癢意。出去服侍洗漱的墨玉聽她清嗓子的次數有些頻繁，趕緊打發了正端著盆子對素雲做鬼臉的素月去膳房裡取薑茶，又差穩妥些的素虹去請吳太醫。做完了這一係列的行動，墨玉纔有些活力地轉過甚來麵向衛憶：“娘娘但是昨夜裡又悄悄開了窗？奴婢都同您說了多少次了，就是在隆冬間都不成如此。”

衛嫣然昏死疇昔之前，感覺衛憶看她的眼神裡包含了很多東西，有對她的恨，有被她孤負了信賴的痛，乃至另有些光榮，唯獨冇有不忍。

衛憶內心實在討厭得很，不肯靠近衛嫣然，隻在她十步以外停了下來。衛嫣然倒是不肯的，以雙膝為足，踉踉蹌蹌地要撲過來就要抱衛憶的腿。衛憶自是不會讓她得逞，稍稍往中間又挪了一步。

素月打了一個嚏噴，悄悄瞪了一眼手裡拎著的小女人和小少年，內心有無窮的怨念。

衛嫣然目光閃動，支支吾吾半天也冇給個答案。

趙深倔強的仰著頭，冇有涓滴認錯之意：“有本王護著，菁菁能出甚麼事？就算那鹵莽的丫環冇路過，本王也不會讓菁菁摔在地上。便是，便是真的破了相，本王娶她又有何不成！”

衛憶掄出這個耳光，可謂用儘了儘力，她扶著素雲的手臂，看著暈疇昔的衛嫣然，心中百感交集。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開口：“送去寶瑟宮吧，給番王作個丫頭，以後的，便看她的造化了。”

墨玉將手上捏著的累絲釵子不輕不重地擱在桌上，語氣有些峻厲：“娘娘這昭陽殿最不缺的就是宮人，下次娘娘如果思念皇上，大可著人前去通稟一聲，切不成拿本身的身材當作兒戲。”

衛憶也懶得與她磋磨，她拿起桌上一個蜜桔在手中把玩，乾脆直奔了主題：“你母親生前高風亮節，竟生出你這麼個東西。本宮早該曉得，你同你那生父普通，都不是甚麼循分的東西。”

剛轉出屏風，就見地上跪著個鬢亂釵橫的年青女子，她髮梢還滴著水，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