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往而深[第1頁/共4頁]

天亮時，元離展開眼，就瞥見懷裡的李柔節。

也不曉得為甚麼，就感覺李柔節對她有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元離想，愛情如何就這麼毫無事理呢？她不由想到《大話西遊》裡的典範台詞——愛一小我需求來由嗎？需求嗎？不需求嗎？

“嗷！”塗山冥止嘶厲一聲，掐住李柔節的咽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元離莞爾，滿心垂憐地抱住她，“怪我怪我，怪我定力不敷。怪我冇有柳下惠的定力，實在禁不住師父你的**。”

冇過一會兒，總感覺心跳聲太大，怕吵醒李柔節，又不美意義，元離稍稍鬆開手，退開一些，悄悄吐出一口氣。可她剛喘口氣，腰上就多了一隻手。元離心上一抖，就瞥見李柔節固然冇展開眼睛，但唇角已然暴露笑意，她羞赧道，“師父，你醒了~”

李柔節麵色陡變，驚奇道，“塗山狐妖！”

“啊！龍神令——”塗山冥止大驚失容，跐溜一下變成一隻狐狸，從房間裡竄出去，消逝的無影無蹤。

“哎，聽你的。”元離一下子從上跳起來，穿衣服時不由自主嘀咕說，“我感覺吧，彷彿有了師父你，我的生命才活了起來。疇昔我是如何活過來的？”

“你——”李柔節嗔她一眼，“油嘴滑舌，還怪我了？”

“就憑你？”李柔節勾唇，“你留在這裡，自保都是題目，還誇海口？”

“柔節……”她終究換了稱呼，不再是李柔節，也不再是師父，她悄悄喚著“柔節”，眼中染上欲色。

李柔節之以是利用龍神令恐嚇塗山冥止，是因為她越來越衰弱。現在還能強撐著使出龍神令，再過一年半載，隻怕底子有力發招。而塗山冥止明顯是個大禍害，李柔節必須讓她有所顧忌。

元離莫名內心一悸，反而掌心覆蓋在她耳垂上，低聲說，“就是要對你無禮啊，師、父~”一邊特地咬著音節說，一邊無師自通地掌心從李柔節耳垂撫摩到白淨的脖頸，頓時讓李柔節身子一激靈，出聲禁止，“彆——”

“那也是你們自作孽。”李柔節麵不改色，“你們確切迷戀人間。”

“嗯？”李柔節聲音慵懶，卻仍舊閉著眼睛說，“我冇有。”

“你能夠叫我塗山冥止，”塗山冥止指尖溢位一段段筆墨來，“看啊，你們人類，把我們狐族寫成甚麼樣了。”她目光幽幽地從指尖的筆墨跳轉到李柔節臉上，“就是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你喜好嗎？”

直到後代，關於狐狸的傳說日趨增加，文人墨客尤愛對此著墨，竟垂垂將狐狸襯著成妖媚的禍水形象，因而纔有了後代對狐狸兩極分化的評價——一邊罵著狐狸騷，一邊愛著狐狸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