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苻法之死[第2頁/共3頁]

“毒酒，誰送的？竟有如許大的膽量，暗害王權重臣。”苻堅有些氣。

宮女持續道：“陛下在屋外站了一夜，現在還在候著。”

宦者跟在苻堅身邊，答道：“回稟陛下，奴聽聞，清河王被送來的毒酒給害了。”

這句話像響鼓敲上了重錘，震耳欲聾，聲聲不歇。

“走，去長樂宮。”苻堅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苟太後怒，詰問道：“你這一大早過來，就是來責問我的嗎？”

“為你好”就像一副沉重的鎖鏈一樣，掛在苻堅脖子上。

昨夜裡得知苻法歿後，苻堅便派人到長安城外出兵。命情願歸順者，編入虎帳；不肯歸順者，當場誅殺，毫不包涵。現在動靜傳進宮來，那整編的軍隊已是差未幾了。

多今後，苻堅站在城樓上，忽見苻融求見，苻融一見他就笑嘻嘻地說：“皇兄，你猜我把誰找來了？”

苻堅有些驚奇，問：“大師如何曉得。”

“那人福報未儘，現在尚還活活著上。”

苻堅看著酒，端起來一飲而儘，苟太後也端起另一杯酒，與苻堅同飲，滴酒不剩。

宦者答：“臣不知。”

苟太後愣了，說：“天然能夠。”說完，命女奴端了酒上來。

苟太後問：“然後呢？”

道安和尚說：“陛下所指的，但是昔日舊友？”

苟太後又問：“你信嗎？”苻堅不語，苟太後持續道，“當初你們起兵反苻生，你們拿下了苻生，可苻法拿下的是全部皇宮。那日若不是我來，你能當上這天子嗎？我再問你，你與苻法一同長大，他甚麼心性，你會不知？”

到了時，長樂宮的宮婢向苻堅說太後已是歇下了。苻堅也不走，站在門外，也不言語，一向比及天明，比及母親起床。

苻堅愣住腳步，有些不解，問：“她為甚麼要如許做？”

兩人對坐，寂靜無語，屋外雨聲漸起。苻堅聽著雨聲，心底淒淒，向道安說：“你們般若常說，般若便是離妄。何故能離，不住妄心故。以不住六識故，不著五蘊；不住七識故，離於五蘊，度統統有苦；不住八識故，離統統相，於統統法逮得清淨；不住菩提一真如心故，離於身心，了知一真如心性同統統法性，得現清淨圓覺。修的是心，隻是心中有愧，該如何修行？”

道安和尚道：“梵學講究人間萬物皆有因果，凡事善因得善果，惡果也源自惡因，皆有根可尋，陛下大可不必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