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張平作亂[第1頁/共4頁]

“許是用以管束苻柳。”太原王慕容恪正在看書，聞聲這話隨口答了一句，頭都未曾抬。

張蠔見養父張平率軍而來，成心在張平麵前表示，策馬出入秦國軍陣四五次。苻堅抱著苻丕坐在馬背上，看著張蠔衝鋒陷陣，大呼而來，吼怒而去，將兩軍對壘視為兒戲，便朝苻丕笑道：“你今後上陣殺敵萬不成學他。”

正說著，想起她在書院上講明條記時發楞的模樣，與她前些年在山陰城時旁征博引的模樣大相徑庭。百裡卿鵠還記得她年幼時的模樣，彷彿麵前的弟子忘記的，不但是些人和事，另有很多本身之前教過她的東西。在她身上，彷彿樁樁件件都透著些詭異……她失憶一事，苻堅在給他的信中冇說，想來一定曉得此事。

百裡卿鵠聞言一頓，他曾傳聞，人若遭遇大變，若超出接受範圍，便會挑選性地忘記些甚麼。九歌自山陰城一彆赴秦，突遇魚家滅門，又委身於暴君，能忘懷這些令人苦痛的事情，也是好的，因而道：“想不起來，便彆想了，萬事朝前看……本日你便早些歸去歇息吧。”

苻丕年幼，不解問道：“為何？”

慕容恪看著他，有些無語，道：“本王信得過百裡先生為人。”

“去歲姚襄借秦道西還，聯絡境內羌人慾圖關中，尚為東海王的苻堅隨廣平王苻黃眉征討姚襄。我聽聞苻堅身為主力，親身斬下姚襄頭顱，為秦太祖天子苻洪報仇。然厲帝苻生獎懲恰當，苻黃眉等人雖立大功卻被誣有謀反之心，終究苻黃眉兵敗身故，苻堅上交兵權才免於一難。”慕容恪邊烘動手，邊循循善誘道，“現在苻堅忝居高位，傳聞即位後，便為被苻生冤殺眾公卿大臣昭雪，甚得民氣。當初姚襄被桓溫大敗逃往平陽，張平身為秦將，未隨雄師共同抗敵，卻與姚襄約為兄弟，各自撤兵。苻堅天然要報這‘一箭之仇’。”

張九歌倉促回到院裡，她不知為何聞聲苻堅名字心中會鈍痛，腦中彷彿有千萬人號令著，讓她靜不下來，她衝到書案前，顫抖動手提筆，在紙上寫道：附件、福建、複檢、輔檢……寫了很多，彷彿都不對。

“王兄可知，苻堅欲遣何人率軍伐張平？”慕容垂用心賣關子，持續道，“苻柳！我聽聞苻柳為其母強氏籌辦後事便留在了長安，此次張平反叛，苻堅成心讓苻柳率軍抵抗晉國打擊，加封苻柳為都督並、冀二州諸軍事，鎮守蒲阪。”

“苻堅小兒，不容小覷。”慕容垂在一旁點頭，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