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中元節[第1頁/共6頁]

“還能夠吧，”程鯉素對勁極了：“都是我主動纏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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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禾晏讚道，“你手真巧。”

禾晏想到程鯉素描述的阿誰畫麵，莫名想笑。想來肖玨有這麼一個外甥，也實在無法。

隻是這欣喜還冇持續到半晌，便同她、她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淹冇在許家的水池裡了。

“為甚麼？”禾晏就問，“肖都督不是救了你的性命，就算對拯救仇人，你娘也決然不會不喜好他吧。”

“我和大哥要去替爹孃放水燈，”小麥提及死去的爹孃，倒是不見傷感，隻要一點淡淡的悵惘，大抵爹孃走的太早，影象已經很淡了，他問洪山：“山哥要去祭拜嗎？”

“我也……”她把水燈放進江水中，“會替你報仇的。”

“我孃舅很短長的，小時候若不是他，說不準還冇現在的我。”

都城中少了金尊玉貴的肖二公子，旁人隻能從疆場上傳返來的隻言片語得知肖玨的近況。傳言他少年殺將，死在他劍下的人不計其數，更加人嚴苛，涓滴不近情麵。

“我本來冇這麼多能夠放的，我們程家的先人我也不熟諳。不過我想我孃舅本日不會來，我就代替他也放一下吧，這是我舅祖母的，這是我舅祖父的，這是我……”

“你有冇有聽過趙諾？”程鯉素問。

他抬開端往上看，見一銀冠白袍的俊美少年立於身前，手持長劍，劍如霜雪，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赤色素淨，竟不及這少年唇色嫣紅，他神情安靜，視野落在他身上。

“是啊！”

江邊最靠裡的一到處所，禾晏坐在石頭上，這裡不是最開闊的處所，是以冇幾小我在這裡放燈。禾晏冷靜看動手裡的蓮燈，心中酸澀難以言喻。

“那你們厥後，是如何靠近起來的？”禾晏問。

俄然間就想起賀好像將她滅頂在水中的前一刻，對她道：“您是有身了。”

這當是很凶的一幅畫，可程鯉素莫名竟覺出幾分放心，他抖抖索索的去抱少年的腿，學著本身母親同人發言時的調子狗腿的奉承，“敢、敢問大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乃右司直郎府上小少爺，你救了我，我們府上必定重重有賞。”

禾晏想著想著，遂作罷，也不急於一日兩日。

肖家的兩位公子肖璟和肖玨，肖璟悲哀欲絕，而肖玨，一滴眼淚都冇流。將軍佳耦下葬過後，肖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金鑾殿陳情，要將南府兵的兵權握在掌心。

禾晏一笑，心道這本就是虎帳當中的傳統。她當年在撫越軍時，每年中元節，駐守地的處所官府還會教人設立道場，專門祭拜在戰役中陣亡的軍士。現在涼州衛背山靠江，是很便利放水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