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藏著秘密(2)[第1頁/共3頁]

這是一個擺佈難堪的題目，十名考生當即蹙眉沉思，想著如何答覆這個題目，又如何答覆得陛下對勁，能一舉奪得聖心。

這是個聰明的考生，固然挑選了為臣難的論點，但是論題說出來，卻極其奇妙，他們低頭一看這個考生的名字，揚州韋沉淵。

“臣子應當做的事情是甚麼？”明帝聽到韋沉淵的話，麵上帶著笑容問道，他曉得韋沉淵應當曉得他所想的是甚麼。

韋沉淵清雋的麵龐上暴露一絲極其淺淡的笑容，轉而拱手對薛國公道：“正如國公所言，門生說了不算，這隻是測驗，陛下問，門生答覆，除此以外，冇有任何人能批評。”

最後輪到了韋沉淵，但見他拱手施禮後，聲音清清如竹，開口道：“回皇上，門生以為――為君難，為君之臣更不易。”

考生一個個說完，大部分人都是選的說為君難，偶有兩人選了為臣難的論點，明帝一向都平和的聽著下方考生的論點，間或偶爾點頭，並不頒發定見。

他中間坐著的是張閣老，張閣老的兒子娶了薛國公的次女，兩家是姻親，張閣老在朝中乃文臣敬佩，固然不受薛國公的威脅，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理還是明白的。

“如果做不到這點的呢？”

張閣老是清流之首，他的話代表了清流一派的定見，薛國公本來是要他說韋沉淵不尊君王，如此一來，兩位副考都如此說了，陛下在點人的時候，必然會考慮一下。

明帝淡淡一笑，韋沉淵這句話的意義便是“不配為臣”，這麼多考生內裡，隻要韋沉淵曉得他出這道題的意義，‘不配為臣’四個字提及來簡樸，但是內裡彎彎繞繞，的確是動一發而牽繫滿身。

“不為一個合格的臣子！”

說此話的，恰是薛國公，他是皇後的父親，是有爵位有官位的大將軍，手中握了朝中將近一半的軍權，不管是文臣武將，還是清流勳爵中，都有必然的影響力。

但見他一開口，明帝的眼底便劃過一道微細的光芒，卻冇有開口說話。

“君者，獨一無二也，乃天下之主，掌天下之權，有主宰世人的才氣，皆能節製天下興衰，百姓安寧，乃國之支柱也……”

“忠君，愛民，幫助陛下，初創大雍亂世，此乃臣子之任務。”韋沉淵答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薛國公也不成以對他妄加批評，陛下可甚麼話都冇說呢。

第十名考生上前以後，倒是取了一其中庸的體例，各有各的難處。

一旁一個兩撇鬍子的官員，俄然出聲道：“你這是說的甚麼，不是說為臣難嗎？如何全數都是在說為君之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