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懷計欲分家（四）[第1頁/共4頁]

花景懷卻又隻笑不答了。

長命鎖和記名符，康大奶奶給花羨魚兄妹戴了，八寶飯倒是不好專美的，便分了送家裡各處去，就是傅老爺子那邊也有讓傅澤明拿歸去的。

按當朝律，“凡以妻為妾者，杖一百；以妾為妻者，杖九十，並改正。”

花淵魚到時，族中男親皆堆積他們家廳堂，廳堂以後的倒廳亦坐滿了族中女眷。

“碧玉？”花羨魚原不覺得意的，隻是傳聞是碧玉，還是怔了怔。

花玄魚拿胳膊悄悄撞了撞花羨魚，壓著聲音道：“碧玉果然不在。你說她和大哥在那邊做甚麼？”

厥後官司如何了，夢中的花羨魚一來因還小，二則又是女兒，就不能得知詳細的。

而花玄魚同花羨魚一塊給花老太問了安，便拿眼四周瞟的，公然冇見著碧玉在。

夜裡，張三奶奶說了花有魚，花景懷卻幫襯著擺脫，張三奶奶更加不知這父子倆到底在做甚麼活動了。

花老太覺著真真是高山颳風波的。

康大奶奶道：“有魚和碧玉，躲在假山子石背麵鬼鬼祟祟的。”

她劉氏雖是填房，但也是名正言順的妻室，數十年來亦是如此，過得好好的，猛地被人說成了妾，實在可氣，直罵那挑事兒的，說人家是奸佞小人，用心叵測，妄告不實。

可此事嚴峻，前頭有人多龐大的，康大奶奶就一再勒令，女孩兒們都不準到前頭去，任憑花羨魚如何撒嬌喧華皆不頂用的。

花羨魚記得夢中，他們家分炊亦因有人告曾祖父以妾為妻。

若還是懵懂不經人事的也就罷了，花羨魚一聽那聲音就知到底是甚麼動靜了，立時紅了臉，忙不迭地低下頭來粉飾。

“就這理兒。”張三奶奶點點頭。

康大奶奶和梅子清倒還尚可，隻張三奶奶壓都壓不住地樂禍幸災。

花有魚也不央告告饒，也不奉迎賣乖的，隻傻笑著，“伯母經驗得是。”

“真的？”張三奶奶一聽，眼睛都亮了。

花羨魚都聽出來，康大奶奶如何還能不懂的，忙打發了花羨魚姊妹先往花老太屋裡去。

罷了才曉得，本來是有人一告他們家故去花老太爺，說花老太劉氏實為妾，花老太爺卻以妾為妻；二告花氏宗族管束不力，任憑花老太爺知法犯法。

楚氏是個麵軟心慈的，不免也染了憂愁之色。

從園子裡出來，康大奶奶經後罩房回的正院，到三房院子時趕上梅子清，康大奶奶和她相互見了禮，又讓花羨魚姊妹問候了幾句梅子清的身子，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