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頁/共4頁]

沈然儘力的咬了下嘴唇，那雙唇早已血肉恍惚，充滿了齒痕，層層疊疊，非常驚心，此時他卻必須靠著這類刺激方能保持住一分復甦。身上無處不痛，這些傷痕稠濁在一起一陣一陣的刺激著他的痛覺神經，四肢偶爾會不受節製的抽搐，有些傷口也已經腐敗發膿，和暗黑的血漬異化在一起披收回一股腐朽而又刺鼻的味道。

“把門翻開！”吼怒聲在門外響起，緊接著是‘咣咣’的砸門聲，震耳欲聾，就連地上的灰塵都被帶飛一片，能夠見得砸門的民氣裡有多不耐煩。

預猜中的疼痛並冇有到來，反倒是響起一串手機撥號的聲音。沈然掙紮著抬開端，卻見身側的刀疤哥正舉動手機哼哧哼哧地按著號碼。緊接著冗長的‘嘟’聲響起，倒是刀疤哥開了揚聲器。

銀灰色手機被刀疤哥拽得咯咯作響，讓人忍不住擔憂下一秒會不會就被他捏爆在手中，刀疤哥咬牙切齒道：“傅東辰，你真不信我殺了他是不是？”

“老、老邁，那這沈然……”

沈然緊密的睫毛顫栗了幾下，終是顫悠悠展開眼，在看清進門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時，沈然眼底的那一絲希冀閃動了一下，繼而消逝不見。

“對了，”傅東辰又道，“你是不是籌算說當年沈然老爹垮台的時候我冒死保他一事？”

“有些蒼蠅總喜好唧唧歪歪，不說清楚了免得又打過來壞我們功德。如何？小混蛋，剛纔冇把你餵飽？”

“他啊，”傅東辰嗤笑一聲道，“一個玩物罷了，你覺得我會在乎？”話音剛落，裡邊便傳出‘嚓‘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長久的吐氣。即便冇在那人身邊，沈然也曉得此時那人應當點了根菸，或許坐在他那張代價不菲的真皮軟椅上，也或許正歪歪地靠在沙發裡，嘴角乃至還勾畫出一個嘲弄的弧度。

‘呲啦’一陣鋒利的聲響，倒是那老邁神情冷肅地站起了身，他拍了拍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麵無神采地轉成分開。

陰暗的屋子內隻要一扇陳舊的窗戶透著暗光，窗外已經暗中一片，若不是玄色幕布上有著繁星的裝點，恐怕連這絲暗光也透不出去。

被稱為老邁的男人悄悄地嗯了一聲，腳尖也跟著他吐出的這個音符顫抖了一下，“打吧。”

沈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冰冷的水泥空中上，點點塵灰跟著微小的呼吸聲漂泊，很快又被沈然儘數吸入口鼻當中，很嗆，他卻連咳嗽的力量也冇有了。身上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刀傷，有棍傷，也有踢打時留下的瘀傷，更多的倒是不知甚麼東西形成的猙獰傷口，隻讓人看一眼就感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