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君臣】[第1頁/共4頁]

“哦，究竟是何事？”趙佶被勾起了獵奇心。

周邦彥微微一笑，“這新詞麼，倒是未曾賦出。”

低聲問向誰邊宿，城上已半夜。

……

李師師撚起錦裙，挪動蓮步，走到趙佶麵前，柔聲道：“官家但是有苦衷？”

“他的詞兒還是好的，隻是太滑頭了。”公子笑笑，接過丫環遞來的香茗，輕咂一口，皺了皺眉頭說道：“還是用宮內的茶葉吧，這茶我喝不慣。”

“臣該死！就算給我天大的膽量也不敢鄙視官家。”周邦彥趕緊解釋道，“隻是因為官家剛纔說了，老臣乃一介‘老不羞’，既然是老不羞，又豈能濡染官家法眼？”

“這倒未曾。”

“也未曾。”

特彆在一華麗地點，更是名動都城一代美人李師師的寓所。

在趙佶看來，此次出使遼國事關嚴峻，主如果為了刺探遼國真假。傳聞本年遼國糟了天災，冰封千裡，天冷凍死了很多牲口，遼國子民哀怨紛繁，民氣渙散……倘若能夠藉助此次機遇，發兵伐遼，奪回曾經落空的幽雲十六州，那將是一件不能設想的功勞。

在這碎雪當中，汴梁城最為繁華的酒坊，娼家卻燈火光輝，人聲鼎沸，與內裡的冷僻格格不入。

“你---”趙佶氣結，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把衣袖放下來吧，給你賠不是了，就一句話看把你給弄的……你們這些填詞作曲的，就是心眼太細，比繡花針的針尖還細，心細的人是活不長的，惦記的事兒多，壞了修行……”

此時，室內燈火已經敞亮，輝映出那雍容公子的模樣，倒是大宋天子趙佶。

據悉，這李師師本來乃汴京染局匠王寅的女兒。在繈褓時，她的母親就死了，父親用豆漿當奶豢養她，才活了下來。當時東京民風，父母疼孩子，就將其捐軀梵刹。王寅也讓女兒捐軀寶光寺。到梵刹捐軀時，小女孩俄然哭泣起來，和尚撫摩其頭頂，她當即止住了哭。她父親暗忖：“這女孩還真是佛弟子。”俚俗呼佛弟子為師，父親就叫她師師。師師四歲時，王寅犯事，死在牢中。因無所歸依，隸籍娼戶的李姥收養了她，就改姓了李，也入了北裡娼籍，直至本日，豔冠都城，名噪一時。

錦幄初溫，獸香不竭，相對坐調箏。

我能嗎？

“官家可曾聽過狗通人道，叼寶報恩乎？”

趙佶可不肯與這個本性疏懶的傢夥辯論，隻是斜靠在軟塌上，隨便揮揮手，表示中間的小寺人給周邦彥賜座上茶，說道：“你何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