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千佛法會（九）[第2頁/共5頁]

那位金剛側過甚，看了一眼子宗金剛，笑了一下，問道：“曉得如何？不曉得，又如何？”

這光，就是生靈至真至純至璨的地點。

淨涪無言地將玉盒收起，然後在蓮台上站起家，向著上首的羅漢金剛等深深一拜。

無關才氣，無關身份，無關愛恨，無關情仇，無關肉身，乃至無關靈魂，這就是最後乃至終究，最為純粹潔白的我！

淨涪頭頂端坐的那尊虛淡佛陀自呈現在世人麵前起，便一向垂眸靜坐，冇有半分靈氣。但現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佛陀眉心處驀地亮起一燃燒光。

金剛法相吞下這一團無形肝火，又悄悄消逝不見。

慧真羅漢又看了淨涪一眼，揮揮手，隻道：“好了，持續吧。”

將玉盒蓋上以後，淨涪想了想，手指在玉盒上劃過，一小段《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就刻了上去。經文刻印勝利，道道金色的佛光自經文湧出，又在神意的導引下封閉了全部玉盒。

鐘塔旁的和尚見狀，歆羨地看了淨涪一眼，回身拉起了鐘錘。

滾紅帶金的火焰衝出寶珠，在寶珠外環繞成一黑紅一金紅的陰陽魚。陰陽魚相互纏繞著，纏成了一幅奇特的太極圖。說是太極圖，但也不過就是一個虛淡的還在搖搖擺晃的影子，隻要風悄悄一吹，這幅太極圖必然就散了，絕對撐不過量久。

幾位羅漢在上首看著，端的神采龐大，更有一尊金剛低聲問道：“這就是禪宗嗎？”

痛......

那動機敏捷生長強大，冇過量久，那動機就由支離破裂的一點化作一個完整的光球。光球外的光圈泛著淡淡的紫色，卻安穩得無可撼動。光圈裡，淨涪一人當空盤坐，雙目茫然，口中卻還在唸唸有詞。

子宗金剛看了看淨涪，不由向中間一名金剛問道：“師兄，你說，這叫淨涪的小弟子，他曉得這結果嗎？”

我是誰？誰是我？淨涪是我，我不是淨涪；程涪是我，我不是程涪；皇甫成是我，我不是皇甫成；肉身是我，神魂是我，我又是甚麼？......

一株青蒼翠竹在淨涪那隻右手上搖擺。

的確已經癲狂。

很較著，這小靈山上的這株曾經過他親手栽下的菩提樹已經生出了靈智。而他卻一向都不曉得。

場中世人，除了恒真和尚、菩提樹以及寥寥的幾位羅漢金剛以外，幾近冇有人能夠發覺看似安靜的慧真羅漢那方纔一刹時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