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蒙[第1頁/共3頁]

顧相檀心腸百轉千回，一片煩亂，忍不住問，“我如果真開了蒙，便要受戒了麼？”

顧相檀到得主持院外，將安隱留了下來，單獨一人推開門走了出來。

一昂首卻見觀世方丈在對他招手，顧相檀微做躊躇，便上了前。

顧相檀好不輕易纔將湧到胸腹的氣壓了下去，臉上寫滿了怠倦，他曉得，如果他化不開這心魔，解不開這愁緒，遲早……還是過不了那一關。

顧相檀遊移半晌，輕道，“方丈師父，醒之……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觀世貴為相國寺方丈，但在靈佛麵前還是差了一截的，而顧相檀這一跪，方丈卻生生受下了，因為他曉得醒之跪得並不是他，而是心腸清淨的道義和勇往直前的心。

莫非這就是佛祖讓他返來的啟事地點？

到得第二年，還是如此，第三年，第四年……一向到顧相檀十三歲離京，觀世方丈眼中的希冀之色已淡得將近看不見了。

“是醒之執念胡塗了……”

至於知疇昔，曉將來……

顧相檀擦了嘴，笑著點點頭。

觀世方丈盤膝坐於蒲團之上，手持佛珠正閤眼誦經，感遭到麵前動靜，他漸漸伸開了眼。

但是現現在……

成果趙鳶差未幾留待到傍晚才走，也是看顧相檀氣色漸好才稍稍放了點心，又叮嚀了他傷口不要碰水，如果早晨不適，便讓歇息速速來找本身。

靈佛的每一代……都是如此？

夢裡他殺伐判定，血腥滿手，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全因他而死，一個個，一代代最後皆為他趙家枉死的一百零九口人償了命！

他說，“醒之，你開蒙了？”

顧相檀怔了怔，默唸著這兩句話，半晌眼眸一亮，對著觀世直直跪了下去！

走了約莫一炷香，顧相檀便到了相國寺。

這也是他來尋求觀世方丈的啟事。

“你心結未斷，塵緣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觀世摸了摸他的頭，眼中可貴顯出絲慈垂憐憫的神態來。

觀世看著他瞳人半晌，搖了點頭。

這寄意為何？所言又為何？

安隱忙籌辦了，便和顧相檀一起向著相國寺而去。

一邊的安隱立即拿了茶來替他順氣，再昂首就見趙鳶皺眉瞧著他，那神采雖看著像是不滿，但實在眼裡端倪都透著無法另有絲微不成查的心疼。

“你終究開蒙了……”

顧相檀一驚，“甚麼？”

退步向前……

而現在遭遇劇變，他卻一夕之間靈犀大開了？

方丈這一句說得本也有些疑慮，待到下一刻他便似必定了下來，忍不住對著顧相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