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河燈[第1頁/共4頁]

趙鳶也冇有說話，還是直挺挺地坐著，目視火線。

顧相檀和趙鳶又從原路下去，同守城的兵士說道了一番，旁人自是不可的，但來人是靈佛，兵士可冇有來由不放。

“下個月將軍府完工我便去拜訪。

待肩輿行出老遠，顧相檀才叫了一聲歇息。

由此處也能夠看得見不遠處宗政帝攜著其他皇子親眷站在那邊觀燈的場麵，顧相檀和趙鳶都冇想疇昔，隻冷靜地凝睇著腳下的無邊風景，仿若時候都已經靜止了普通。

趙鳶叫了一聲：“牟飛。”

顧相檀垂下眼，一時胸腹中各種情感交叉在一起，最後化為一個難言又感慨的苦笑，輕道，“多謝……”

歇息嘿嘿一笑。

顧相檀站在轎輦前道：“我走了。”

顧相檀眨了眨眼，“你不是……”他想說，你不是不信這些的麼。

“謹慎些。”趙鳶淡淡叮嚀，牽著他的手卻冇有放開。

趙鳶行動和順，但臉上還是神采未動。

顧相檀微訝，繼而點頭，“天然。”

歇息不敢賣關子了，“世子寫的是一句詩，奧妙得很，我冇懂意義。”

說著，手腳利落地行動起來。

看著那盛著點點燭火的小燈順著河水飄遠，顧相檀閉上眼心唸了一段佛經，希冀所許之願能夠達成。

而趙鳶卻冷酷著神采看他，一張冰臉在夏夜中比身後盛放的曇花還要刺眼奪目，直看得趙界不由自主地移開了目光。

放完了燈，兩人又順著遊人走了一段路，也不敢久逛，看看時候，趙鳶便領著人往回走了。

趙鳶抬眼，點了點頭。

聽著轎伕喊了聲“起轎”，顧相檀靠在位置上不曉得在想甚麼。

趙鳶似是曉得他所想普通，說：“不全信，但我信因果。”

一方小空間內滿盈著一股略顯壓抑的窒悶感。

顧相檀瞪他。

“六世子真會心疼人。”

趙鳶還是“嗯”。

顧相檀想了想，再說了遍，“祭禮的事兒，多謝了。”

現在已是戌時，城樓前的不遠處便是城中最大的一條活脈——漣水河，漣水河寬不過十餘丈，深五丈，一起蜿蜒橫穿全部京中，再經臨縣，彙入東邊的嵩明湖裡，漣水河的河水廓清碧透，站在岸邊就能將底下看個清楚，恰是每年河燈會的好處所。

他悄悄歎了口氣，“我本日，冇有來得及給父母燒些東西。”

顧相檀的目光自梅漸幽身上淡淡轉開，昂首看了眼天氣，含笑道：“時候不早了，河燈怕是已放得差未幾了。”

顧相檀瞪著那東西半晌，看看趙鳶問，“這個……你會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