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談心[第1頁/共3頁]

顏含玉點頭，“是的祖父。”

顏茂華並不戳破她的話，隻接著道，“徐家近些年落魄，是因這兩代子孫都比不上徐老爺，全部徐家子孫看去，也隻要這一代的徐家大爺有些腦筋。我保舉他，給他這個機遇，也隻是因你祖母。祖父不是心善之人，卻也不狠心無情，徐家近乎流浪，能拉上一把，祖父天然就不能袖手旁觀。”

正說話時，聽雪拎著食盒來了玉笙居。

“跟老夫人說，跪了一個多時候也充足了，含玉我抱歸去了。”

“大蜜斯，這是夫人讓人做的，都是大蜜斯愛吃的東西，大蜜斯趁熱吃了吧。”

“這些書閒暇時隨便翻一翻，熟諳一些字便可，無需深解內容。”

“可怨你祖母？”顏茂華開口問。

“祖父，含玉隻是看書，冇想很多。”顏含玉低頭不敢承認。

顏茂華曉得含玉好學的心機，知她看詩經古詞更多些，故而並未多想，放動手裡的書，提及另一件事，“本日你派人去了顧家？”

“大蜜斯用膳吧，奴婢這就歸去交差了。”

顏茂華無可何如的點頭輕笑，“你這丫頭，不肯說我也不逼你了，早些用晚膳，不要餓著了，我先歸去。”

“祖父應當另有話要說，讓我祖父來這裡坐吧。”

顏含玉直言，“方姑出了事，我想幫她。”

含玉緩緩點頭，“我曉得了，祖父。”

顏茂華輕應，把人接給洪嬤嬤，又道，“含玉跪了一個多時候，看看她的腿可有傷著？”

“無大礙便好，這兩日好些歇息。”顏茂華又接著問道，“你在看史記？”

含玉的聲音有些哽咽，隻答覆了一個字，“怨。”

顏老爺交代以後，便等在含玉的書房，翻了她的幾本書，又一張一張的看了她桌案上的字帖，張張潔淨整齊，筆跡清秀。

“照顧大蜜斯都是奴婢的本分，聽雪女人放心。”洪嬤嬤答覆。

“大蜜斯無需客氣，這都是奴婢的分內之事。”洪嬤嬤謙遜道。

顏含玉想到祖父，便冇急著讓洪嬤嬤翻開食盒，隻問，“我祖父還冇走是嗎？”

“祖父冇怪你，此事並無對錯。你祖母心偏徐家，纔會以為你的所為傲慢無禮，不肯接待徐家人。你跟你父親普通早慧，我心中甚是欣喜。隻是我這心中也擔憂，你小小年紀心機便這麼多可不是一件功德。”

“祖父的意義是讓我闊彆方姑嗎？”

“她給你授了幾日的功課，於你算是半個師父，且顧夫人在汴京也有些名聲，不是讓你闊彆她。我曉得你想幫她，除非她不是顧家婦，我們幫她，救她於水火，這天然在道理當中，但如果彆人家的內宅之事，我們不便去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