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責難[第2頁/共3頁]

她目光微斂，看了青梅一眼，拉著含玉出了房門。

“祖母，含玉會自罰，歸去抄一本經籍送給祖母。”

顏老夫人指著大門俄然怒聲開口，“有錯就要罰，兩小我在內裡罰站一個時候，出去！”

給她們開門掀簾的婢女也撲通跪在地上，“老夫人饒命，大蜜斯說如果攔著她，她會叫老爺打斷我的腿。”

出了門的顏靜香連續氣憤，忍不住道，“祖母真是過分度了！姐姐，你乾嗎要抄經籍啊？明顯是祖母的錯，姐姐死裡逃生，大病初癒，她不體貼問一聲就算了，還讓你站在內裡的雪地裡。”

這句話剛出，韓嬤嬤驚了一下。

“誰讓你們出去的？”這句話剛出，韓嬤嬤驚了一下。

“隻是您的婢子青梅攔著我們，也是有錯。我和靜香好歹也是顏家的嫡蜜斯，青梅卻言語不善，仗著祖母的威風對我和靜香嗤之以鼻，這但是冷視顏家家規。青梅當罰不當罰，請祖母裁斷！”

顏含玉緩緩站穩，一臉安靜。她握了握靜香的手，安撫，“冇事。”對於祖母的非難，她已經習覺得常。

“那我們快歸去，這腫著可嚇人了！”靜香急倉促拉著含玉往玉笙居去。

含玉不緊不慢的持續道，“祖母，我們是來存候的，剛纔未經祖母答應，我和靜香突入，是含玉的不是，孫女知錯，這就報歉。”她低垂著眉眼，說不出的樸拙卑謙。

韓嬤嬤皺眉，這話要傳出去今後大蜜斯可如何做人？

“祖母慎言，祖母言語過分，含玉隻是提示祖母，有冇有違逆，祖母內心清楚。”顏含玉涓滴無懼，答覆她的聲音陡峭無波。她持續道，“祖母內心的那桿秤不平，含玉做甚麼、說甚麼都會是錯。”

“天寒地凍，祖母保重身材纔是，含玉辭職。”顏含玉一句接著一句說著，也不給顏老夫人開口的機遇，躬身，直接轉成分開。

“你……讀了那麼多書，都給狗吃了！頂撞長輩，你這是違逆！好、好！讓老爺來聽聽，他這個大孫女讀那些書甚麼用，隻學會了大逆不道！”顏老夫人的目光鋒利，彷彿一把刀下一刻就能刺傷人。

含玉昂首，滿目恐懼的凝睇著她的目光，“祖母，含玉大病初癒，冰天雪地，不宜受寒。靜香還要去陸家，陸奶奶若曉得祖母無端苛責靜香，靜香受了無謂的委曲，祖母隻會落個刻薄薄刻的名聲傳播在外，這對顏家的名聲更是有損。”她們不是最在乎顏家的名聲？她就要這能壓死人的東西提示她，她的苛責隻會讓顏家成為內裡齷蹉的家屬。